溪边立即多了十几个光着屁股的汉子,各人舀了一盆水清洗。有个战士说“幸亏洗澡,跑路跑的腚沟都粘一起了,今天不洗,明天非磨破不可,跟副班长样,喇叭着腿走路”
说到向辉,闫长生看到他仍然在脱衣服,有的同志都洗好了,闫长生也快速擦干自己,跑到向辉跟前。向辉说:“短裤粘肉上,脱不下来!”
闫长生说“我也看不甚清,你连短裤穿着下水泡一会,自动分开!”
还真是那样,一会儿,向辉脱下旧内裤,站在溪边清洗两腿之间。
闫长生已让战士们排队回去休息,剩下自己等候向辉,隐隐传来一群女孩子说话声音,闫长生说“操,可能是卫生队的丫头们,听声音正朝我们呆的方向来,你洗的怎么样了?”
向辉也听到,敢紧冲去身上肥皂沫,胡乱套上衣服朝营地方向走。这群女孩子有眼光,肯定是白天踩好了点,上下两里路,都没有此地便于洗澡,水面阔,又是拐弯,地上礁石鹅卵石密度高,几乎看不见泥土。
回到营地,闫长生和卫生员要检查向辉的伤势,那玩意在腿裆羞人部位,向辉死也不让。闫长生只好用身上预备的土霉素十片,碾成粉交给向辉,向辉艰难的摸索着朝双腿之间摸按药粉。!
休息一夜后,向辉身上开始出现浮肿现象,自己也像晕头鸭,东一头西一头,把握不住自己,实在不能走路,只好交给后方收容部队安排,部队继续前进。 其实,一天一百二十里路行军,分到十个小时里,每小时十二里路,如果身体正常,咬咬牙都能坚持下来,天天急行军,没点毅力的,真够呛。闫长生怕战士掉队,到下午,把几个弱小士兵的枪要来自己背,他身体棒,背着六条枪,顶多落战士们半小时到宿营地。
夕阳西下,照着山林,闫长生下山,看到景色优美,他学问差,做不出诗,但心情大好,溪水在山脚绕一下,像条绸带继续南飘。闫长生行军壶里没了水,跟着不认识的战士们拥到河边灌满了,一边喝着一边走,溪水清咧,如饮甘泉,他有种陶醉的感觉。
穿过山林,一个老者,没戴军帽,没穿军装上衣,雪白的衬衣勒在宽大军裤里,脚上大煞风景,也穿深帮军用鞋。小平头,胡子刮的干干净净!
他伸手拦住闫长生说:“休息一下喝点水。”
闫长生站下,真的咕噜咕噜喝一气山泉水。他指责老头说:“你是老兵,却衣衫不整,说你不是兵,浑身上下冒出的都是军人血性。呵呵,不用猜你也是领导,好了,不能跟你聊,得追部队去!”
“咦一一这个小东西”老头脾气大好,招手唤来不远处牵马的通讯员说:“弄清楚这小家伙的番号,他m的,每天晚上扛六支枪走,还敢要求我,也是敢捅天的性子,像个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