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杨新华的事情我会安排的!”彭书记下了逐客令,陈计兵自然告辞。他回到办公室,拨通了江波的电话,江波辞职后,在豌豆烧酒厂任厂长,原酒厂厂长赵长风研究半年豌豆烧后,配制出一款双豆液中档酒和豌豆公主高档酒,加上原酒厂的保留品牌,豌豆烧和豌豆特酿共计四大系列品种。
酒厂建成后,陈计兵帮忙在省城电视台做了广告,加上南方市场,一时豌豆烧风头快要盖过平县酒厂。
豌豆烧有三百七十多年历史,比平县酒厂有底蕴,陈计兵知道酿酒利润不错,瞄准长湾乡的酒厂,建议杨新华买下,然后发展壮大。杨新华只是照着做而已,就得到一个赚钱机器。
接通江波后,陈计兵安排道:“明天陈书记要来咱家吃顿饭,见见咱们的波洋和波州,你今天把厂里安排好,明天在家做饭!我让杨新华过来,老头特别喜欢和他瞎聊。”
在陈计兵,江波和杨新华心里,早已认定陈书记是陈计兵的父亲,脸型有点像不说,两人能交心,天生的父子缘。
陈计兵没相认的目的,就是等省城的爹来挑明关系,上次老头来,陈计兵没等到机会,过年后老头子决定退,退下来有时间会把这事弄清楚。
杨新华认为保持眼下的局面最好,父子关系挑明后,陈计兵再升职,肯定有被提拔的嫌疑,反而与语论不利。
两人晚上在咖啡馆见面,陈计兵说:“去造船厂见了杨书记,那家伙够执着的,听说要把他调走,当时要跳楼自杀,我说你不走也行,那你告诉我,怎么样能让造船厂改变现状变成盈利?”
“他说造船行业门槛低,进入太容易,都是私人小船把大厂顶垮的!”
“我不问原因,只问怎么能盈利?他自己没有招数,还断定谁来当书记都一样,不可能比他强。我叫他只操心自己,别的人做好做孬结果可以看到,逼到后墙,勉强同意去轻工局!”
杨新华说:“我怕谈到他,更怕见到他,一个乡镇农具厂的厂长怎么也入不了他的法眼!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正确,我永远是错误!”
两人正说着,杨金枝推门进来,不说话,只是笑。
“怎么了?”杨新华憋不住地问。
“爸要见你!”杨金枝说。
“我过去还是他过来?”杨新华问。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电话里听声音火气很大,你要小心哦!”杨金枝说完要走,不放心地又回头关心地问一句:“最近没得罪他吧?”
“没有,怎么会呢!”杨新华给他个放心的手势,杨金枝关上门,放心地去了。陈计兵说:“估计他猜到是你在背后算计造船厂的,兴师问罪。我也避一避嫌疑吧!”陈计兵端着咖啡去隔壁房间,服务员进来收拾完桌面,重新端上两杯咖啡,门外人影一闪,杨书记怒气冲冲的进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两杯咖啡连咖啡碟也跳起来。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杨新华,你不要仗着跟陈计兵关系好,来折腾造船厂,来折腾我,造船厂三百多口子人,凭你这个乡镇企业家来养活?他们跟了我十多年,有的一家几口人都在造船厂工作,他们指着造船厂生活呢,你太混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