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五婶,长运弟的宅基地镇上没通过,他要结婚,你另想办法吧!”
院子里静下来,闫长生看到五婶气的不停哆嗦,然后,五婶蹦起来骂道:“闫长生,你个该死的,没有宅基地,长运怎么盖屋,没有屋,人那头就不同意结婚,你敢讹我,我死给你看。”
五婶声音大,把屋里的二叔,小姑,小姑夫都惊出来,左右邻居也挤进门。
五叔提着裤子从厕所跑来,他惊慌地问:“姑奶奶,你发什么疯?”
“闫长生把长运的宅基地给霸占了,他眼里没有你这个五叔啊!”五婶见到男人来了,更是嚣张。
“怎么回事,长生崽?”五叔听说报上去的宅基地都批下来了,没理由扣他一家,而且他们家的宅基地不在两头。
“你问五婶吧!”闫长生冷着脸站在那里,大有一副等着扯破脸的架势。
五叔问出五婶打他一扫帚,也拉下脸说:“行一一长生崽,当支书架子大,长辈打不得你,那咱们得好好说叨说叨!”
“听五叔的,咱就先聊聊你进电缆厂的事吧,人家规定四十岁以上的不要,你四十八了非让我给你改成三十八,我找电缆厂厂长汇报一下?”既然长辈没有长辈的样,闫长生不拉下来脸,也治不住他!
五叔的脸青的难堪,他进厂后分配跟车押货,到了不少地方,正干的开心呢!
突然,屋内传出二婶的哭声。闫长生忙着跑进去,奶奶已经走了,不知多长时间没给洗澡,屋里的味道刺鼻。
二叔带头回到院子里,他面无表情的说:“人已经死了,长运骑车去通知你三姑四姑,商量一下后事怎么办!”
闫长生拦着长运说:“别商量了,奶奶的丧事我来办,钱也是我出,你们各家只出个帐桌收你们亲戚的钱就行。”
“你说你办就你办啊,凭什么?还有我们和老二呢,他们弟俩出面办,你拿两万块钱出来就行!”到什么时候,五婶先把自己的利益算在前面,而且反应的特别快,比磨了一夜的刀子还锋利。
闫长生让步说:“行,二叔五叔出面办丧事,我拿钱,但不是两万,花多少我出多少!”
五婶刚准备说什么,二叔先说道:“行,就这样吧!老五你还有说的吗?”
“娘下湖后,这两间屋得归我!”五叔只添上这一句。
娘住的两间屋跟老五相邻,拆了院墙就是一家,二叔在后排,争来一间也没用,不满地说:“归你可以,得有说法。”
“我给你一百块钱!”
“一百?你真会说,最少五百块!”
“五百不可能,最多二百!”
最后五叔掏了二百三十块钱,平了这事,二叔把钱装进口袋,根本没想起还有个闫长生,他也有资格分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