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生带着姜球球去村里上学。 “你落下太多课程了！再不去上课，你就跟不上啦！”姜生对姜球球循循善诱。 姜球球委屈：“姐姐不也没去吗？” “你要有她那么厉害，你也不用去。”姜生指的是姜囡囡智商这块，只一晚上的工夫，姜囡囡据说就把AK47测试枪给改好了。 早上时间紧，姜生没来得及细问，带着吃饱饭的姜球球就下了山。 “切！”姜球球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姐姐的实力太弱了，远不是自己的对手！智商高又能怎样？在绝对武力值面前，她就是个渣渣！ “你别不服气，你姐说她昨天给你留了手了。但凡她在那堆法宝里放几个有毒的，阴损的，钻你这里的，你觉得你还能受得了？”姜生指了指姜球球的裤子。 姜球球愣住，半晌，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山上。 他确定打不过她。 傍晚时分，姜生来接姜球球回家。 在进村子的时候，姜生被吓到了。 村子里来了许多穿着统一服饰的人，白色主体，绣金边。 “村里地主死了？”姜生拉过一村民，张嘴打听。 “什么地主死了，地主不年轻着呢吗？”村民诧异打量姜生，一幅“你在开玩笑？”的样子。 “那这些人为啥披麻戴孝的。”姜生暗搓搓地问。 “宗派，连云宗，知道吗？人家统一服装都是这样的。”村民从鼻孔里发出声音：“京都第一大派，连云宗！来咱们村招新啦！” “连云宗？三年前不是来过了吗？”姜生还记得三年的连云宗来村子里时搞出来的大阵仗：“那时候我就记得村子里像出殡一样的。” “你傻啊！都说了，人家的服装都是统一的！”村民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姜生，末了忽然扑哧一笑：“不过也确实哈！上次他们衣服都是纯白的，这次比上次多了些金边边。” “看上去好傻哈。”姜生释怀大笑。 “就是，好傻！”村民附和。 姜生走过去，发现连云宗的人已经将姜球球所在的学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干啥呢这是。”姜生好奇地往里面张望。 “但凡年纪未满二十者，都要让我们连云宗进行筛选。合格者，送到京都修炼，享福！不合格者，当场释放！”一个天生哭丧脸的连云宗弟子说，跟着他上下打量姜生：“你今年多大？” “十九。”姜生实话实说。 “三年前我们来过一趟，你测试了吗？”哭丧脸上下打量姜生，在他看来，姜生的身条不错，精神不错，眼睛也挺有神的。 按道理来说，姜生这样的人，若是参加测试，百分之五十概率能通过。 “没有，我住山上，三年前错过了。”姜生笑笑，然后他看见了姜球球。 球球也哭丧着脸，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排队等着参加测试。 “你跟我来吧，我觉得你能通过！”哭丧脸打算领着姜生先做个测试。 “不用了吧，我觉得我过不了。我是来接孩子的。”姜生头也不回地说。 “说你能过，你就能过。不瞒你说，大些的孩子，个个面黄肌瘦，没有像你这么健壮的。我觉得你能过。”哭丧脸弟子说。 “球！”姜生忽然喊。 哭丧脸弟子吓了一跳，怒道：“你在骂我？” “爹爹！”姜球球听见，立刻往这边挥手示意。 哭丧脸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 “小兄弟，你跟我来，咱们先测一下你的资质，再等你家孩子也不迟……你今年十九？你孩子几岁了？”哭丧脸忽然回过味来。 “七岁了。”姜生始终搞不清楚妻子临死前说的那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是什么意思。 “小老弟你成亲够早的哇！羡慕羡慕！”哭丧脸乐呵呵地说：“像我们这些入了修仙门派的，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我们师兄弟们修为低，基本上找不到道侣成亲的。” “啊，说多了，说多了！小老弟你这边来，咱们需要测一下你的资质。”哭丧脸惊觉失言，拉着姜生进了院子，来到门前摆着的一张桌子处。 “把手放在这里。” 姜生依言，把手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石头毫无反应。 “看来你的资质不怎么样。要是资质过关的话，石头是会亮光的。”哭丧脸说着，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石头上。 石头仍然毫无反应。 “是不是坏了？”姜生给了一个看似很合理的理由。 “不可能！我们刚才还测到了好几个过关的小孩子呢！”哭丧脸伸手一指，姜生回头一看，都认识，都是姜囡囡班上的学生。 “那再换一个人试试？”姜生提议。 “你，过来试试。”哭丧脸伸手一指，另一个哭丧脸走了过来。 伸手，按在石头上，石头再三再四没有反应。 姜生看看左边的哭丧脸，看看右边的哭丧脸，自己笑的跟朵花似的。 “难不成还真是石头坏了？”哭丧脸一号跟哭丧脸二号、三号嘀嘀咕咕。 “你们在这里慢慢研究，我先带孩子回家吃饭。”姜生找到姜球球，牵着儿子的手，打算先回山上吃饭。 “大家都先回家吃饭，反正明天还要测试，明天大家再来！”哭丧脸也觉得肯定是仪器坏了，他打算明天再带一块新的测试石过来。 等大家都散去后，哭丧脸一号再一次伸手测试了一下。 石头陡然间亮了起来。 光芒青幽幽的，很亮！ “没坏啊！”哭丧脸一号又让哭丧脸二号试了试，石头依旧很亮。 “一定是刚才那个大兄弟做了手脚。”哭丧脸一号暗暗想。 第二天一大早，众多连云宗的哭丧脸们等村民们都吃过早饭后，便开始吆喝着村里适龄的人过来测试资质。 姜生送姜球球来上学，姜囡囡今天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是要研究什么东西。 “小老弟，你快过来测试一下，昨天你测的时候出故障了，今天没事了。”哭丧脸热情地邀请姜生过来测试资质。 “好啊！”姜生走到测试石面前，伸出手掌，按在石头上。 石头仍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