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烟火表演 勇度所率领的太空海盗在宇宙中赫赫有名，人们称他们为破坏者，类似于地球上的雇佣兵，只要价钱够高，什么单他们都接，除了一个例外，那就是拐卖小孩，破坏者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就是不拐卖小孩。 勇度就是破坏者的分支派系之一，但他已经被同伴驱逐了，因为他违反了破坏者唯一的原则。 在那之后，勇度仍以破坏者自居，破坏者的其他派系却不再承认他，人们对勇度也就多了另外的称呼，太空海盗。 “都给我安分点！” 海盗们将船上的武装力量全部压制住后，把旅客都驱赶到宇宙船的中心广场上，此时广场的喇叭还在放着外星语言的音乐。 蓝皮肤的勇度在音乐声中甩动脑袋，但让他沉醉到忘记被驱逐的，不是音乐，而是耳机内一声声提示音，同样是外星语言，翻译成地球语言就是这样的： “支付宝到账，5600元。” “支付宝到账，30000元。” 不断有收到转账的消息，勇度的心情非常之好，他的手下则在维护秩序。 “付完钱的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账户余额，是0就往这边走，记住，想活下去就得是0……” 勇度心有所感地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养子星爵走来，热情地张开双臂，露出他那一排烂牙：“哈哈，看看是谁回来了，我们的小奎尔！兵不血刃就把一艘大型宇宙舰拿下来，这都是多亏了你和我的领导啊！” 星爵对勇度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练地给勇度竖了个中指：“吃屁去吧勇度，你明明什么都没干。” 勇度没有为星爵的无礼行为跳脚，因为这些都是他教给星爵的，是他养育了这个地球小混蛋。 秦苏乖乖跟在星爵身后，他看到了勇度的舰船，就连星爵都有自己的米兰号，勇度这个星际大海盗的船就更加了，他给每个手下都配备了一艘小型舰，上面均搭配有武器。 光是秦苏看到的就有几门威力堪比核弹的大炮，怪不得破坏者能在宇宙间横行，光勇度这一个分支派系，就能媲美新星军团的一支舰队。 星爵在海盗团里的地位极为特殊，因为勇度对他格外照顾，所以并没有人拦截跟在星爵身后的秦苏。 秦苏也乐得不用出手，他这一趟出远门就是为了散散心，这是最后的放松了，接下来的战斗，就是秦苏都得认真对待。 “慢着。” 在秦苏从勇度身边走过后，他突然大喊一声。 “这个地球人是怎么回事，奎尔。” 星爵用力甩了甩手，无奈地转过头解释道：“他是我的朋友。” “只有破坏者才能和破坏者做朋友，其他的，都得交钱。” 勇度笑脸盈盈，却带着说不出的残忍：“奎尔，他交钱了吗，还是说伱想私吞？” 破坏者就是破坏者，哪怕勇度能够为了救奎尔牺牲自己，这也不妨碍他是个混蛋，人渣，他手上沾着不少人命，无辜的那种，就算按照宇宙里奇葩的道德观和法律，勇度都得被千刀万剐。 有星爵“出谋划策”，最近破坏者很少直接杀人，勇度最近的威信有所下降，星爵很清楚自己这是撞上砧板了，勇度要拿秦苏开刀。 “不是吧，勇度，给我个面子，他是我老乡，还准备带我回地球上……” 秦苏闻言捂住额头，星爵这就等同于是在火上浇油，勇度是在乎那点面子吗，他是在意星爵，星爵说要回地球一趟，勇度心里就慌了，生怕星爵离开自己。 果不其然，星爵这一番话给秦苏吸引了全部的火力，勇度看秦苏的眼神都不对了，活生生一个儿子被拐跑的愤怒父亲。 “让我看你的银河账户余额！”勇度抓住秦苏的手。 秦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没有银河账户。” “什么？”星爵首先震惊了，“那你是怎么上船的。” 秦苏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是偷偷溜进去的啊，我是第一次离开地球，连合法身份都没有，想付钱都付不了啊。” 勇度都被气笑了：“没钱？很好，那就把命拿来。” 局势瞬间剑拔弩张，星爵有心想要救下秦苏这个同胞，但他阻止不了勇度。 勇度吹响了口哨，腰间的推进式飞箭自动飘起，瞄准了秦苏的脑门。 “等等。” 飞箭一个急停，距离秦苏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勇度饶有趣味地看着秦苏：“你有什么遗言吗？” 秦苏丝毫没有露怯，他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获取大量无主的武器和补给，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一艘超大型宇宙舰。” “有多大。” “三四个旅游船那么大。” 勇度咧开嘴一笑，飞箭慢慢向后回退到他的腰间：“你最好别骗我。” “我不是圣主，众所周知，我是很守承诺的，在地球，人们都叫我诚实守信小郎君。” 秦苏指了指边上拿磁暴枪瞄准他的破坏者：“再说了，我的小命还在你们手上呢。” “把枪放下，奎尔，给我们的贵客准备最好的牢房！” 星爵大声喊道：“都听到了没有，老大说了，把枪放下！” 破坏者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散开了，他们好久没见血了，抢着想给秦苏开瓢，结果还是这么没劲。 很快星爵把秦苏带到一间牢房内，亲手将秦苏锁了起来。 “秦苏，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星爵警告道，“否则没有人能够承受勇度的怒火，我也不行。” 秦苏拍着胸口保证：“地球人不骗地球人。” 星爵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正准备离开，又被秦苏叫住了。 “奎尔，你能把旅客被抢的钱转回去给他们吗？” 星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居然想让一帮星际海盗把到嘴的钱吐出来？秦苏，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我也不喜欢英雄……嗯？” 秦苏将一罐液体振金放到星爵手里：“卖掉这个，应该绰绰有余了吧，剩下的都归你了。” 星爵瞪大眼睛，急忙四下张望，确认没人看见后将液体振金塞进夹克里。 “秦苏，你怎么有这种东西，你不会是个大富豪吧。” 秦苏很谦虚：“蝙蝠侠是富豪，我还远远称不上。” 和蝙蝠侠比有钱，就跟和小丑比疯一样可笑。 “委屈你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了，勇度虽然混蛋，但说话还算话，等找到你说的那艘超大型舰，他就会把你放了。” 星爵收下了秦苏的“馈赠”，并保证会把钱还回去，而实际上呢，他转头就已经把这事儿给忘了。 等星爵走了，秦苏从系统仓库拿出传送枪，打开传送门，下一秒出现在纽约圣所。 而古一早已等候多时了。 “你终于来了。” 秦苏看着桌上沏好的茶，对古一每次都能提前知晓他的到来感到不解：“你应该没办法对我进行预知才对。” 古一微微一笑：“如果每一次都能恰巧碰上，那就说明不是恰巧。” 秦苏明白了：“你一直在等我。” 古一点头：“你对我很重要。” “重要在哪里，你从未向我提出过请求，我把复仇者的命运搅得天翻地覆，你也不出来阻止，古一。”秦苏看着古一那平静如水的眼睛。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古一把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了回去，她表现得有些慌乱，把茶水都打翻了：“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秦苏，你要做什么，只能取决于你，我不能干涉，否则就无法改变，只有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才会带来改变。” 秦苏皱眉，所以他这么长时间的尝试，组建复仇者，给钢铁侠发展符文科技，打造九头蛇队长，这一切全部都是无用功？ “古一，告诉我，所有时间的你都是怎么死的。” 问及死亡，古一的手恢复了平稳。 “啊，不是的，我没有死，相反，我获得了永生。” 她看向秦苏，眼中的平静变成了死寂。 “能够对抗魔神的，只有另一个魔神。” “可是斯特兰奇……” 古一打断了秦苏：“斯特兰奇是我们中最优秀的，因为他懂得自制，他还年轻。” 秦苏眼中的古一突然变成了无数重的叠影，就好像她每一秒的时间都被截留了下来。 秦苏恍然大悟：“斯特兰奇的方法你用不了，因为你用时间宝石太多次了，你每次倒退或者暂停时间，都会导致你体内的黑暗神力进一步异化，最后变成一尊……时间魔神。” 而单纯比拼实力，古一不是多玛姆的对手，毕竟就算古一再强，她也不可能用多玛姆的力量打败多玛姆。 这下真是葫芦孙子碰见葫芦爷爷，葫芦不灵了。 秦苏回到破坏者的牢房，破坏者们完全没发现秦苏离开过。 “做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才能真正促成改变……” 古一解答了秦苏的一部分疑惑，又给秦苏带来了很多的疑问，秦苏不由得想起自己问莫蒂的问题，为什么偏偏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铛铛铛！” 铁棍敲击栏杆的声音，让秦苏从沉思中醒来，勇度已经站在了牢房前面。 “我们已经到了你说的那个坐标，但我们没在雷达上看到什么超大型宇宙舰，甚至连小行星都看不到！这里什么都没有！” 勇度非常不满，他认为自己被秦苏耍了：“来人，把他给我丢到外面去！” 破坏者舰船上的所有牢房都建在最外层，这是为了方便对囚犯进行处刑，真空是最好的毒药，大部分智慧种族在进入宇宙空间后，都会迅速化作一座冰雕，就连无敌的卡兹也不例外。 星爵站在勇度身后，他已经准备关闭这一片的电源，再制造点动静引开勇度，趁机把秦苏救出去。 “这都是看在振金的份上……” 星爵正要给秦苏使眼色，让他配合自己，却发现秦苏同样在朝他挤眉弄眼，而且自己还听到了秦苏的说话声。 “让他们放我出去。” 星爵瞬间想起了秦苏拿出液体振金罐的过程，看来秦苏和他一样，拥有存储在异空间的装备。 “开门！” 勇度一声令下，秦苏面前先是亮起一道透明能量门，将牢房和内部空间隔绝开来，秦苏身后直通宇宙的门则打开了。 秦苏瞬间就被吸入到真空中，在几乎没有热量的宇宙空间里，他的身体表面开始结冰，那是他身体排出的水分，但冰层很快被秦苏灼热的真气融化。 “看他那滑稽的模样，哈哈哈！”勇度指着秦苏哈哈大笑。 星爵看着秦苏的动作，莫名想到了李小龙，难道秦苏会华夏功夫，可功夫也不可能让他在真空里活下去吧？ 秦苏的一口气并没有憋上太久，一分钟后就要耗尽了，功夫确实救不了秦苏，但秦苏有科技。 黑色的地狱猫头鹰装甲瞬间出现，将秦苏包裹进里面，这套犯罪辛迪加倾情打造的最强装甲，可以适应任何极端环境，自然也包括宇宙空间。 地狱猫头鹰装甲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耗能了，根本不足以支撑秦苏进行一场战斗，之前小丑用狗符咒卡了bug，于是秦苏决定借鉴一下。 秦苏取出永恒之火，代替地狱猫头鹰装甲的能源，装甲贪婪地吸收着永恒之火的热量和生命力，而火焰永不熄灭。 “快看，他有装甲！” 原本等待欣赏秦苏死状的勇度气急败坏道：“看起来还很帅，该死的，给我用炮轰他丫的！” 有破坏者跑到舰船的驾驶台上，准备操作炮台瞄准，突然瞥见雷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 “老老老老……老大！”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勇度面前。 勇度眉头紧皱：“什么事这么慌，难道疯泰坦打过来了不成？” “就是疯泰坦！” “什么！” “不，不是疯泰坦，是疯泰坦麾下的齐塔瑞人，他们的舰队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勇度闻言脸色一沉，顾不得管秦苏了，跑到驾驶台上一看，透过舷窗，肉眼都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武装舰船。 勇度的声音都在颤抖：“混蛋，齐塔瑞人这帮疯子，他们是要去攻打一颗星球吗，这已经是倾巢出动了吧！” 齐塔瑞人是疯泰坦灭霸的手下，通常作为先锋兵，就像蝗虫过境一般臭名昭著，不过人们怕的不是齐塔瑞人，而是紧随而来的灭霸。 宇宙计生办主任的到来意味着两件事，一半人生，一半人死，又或者全灭。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勇度想要的，他还想夺回荣誉，在破坏者同伴的祝福中死去呢，而不是现在就变成宇宙中的废渣。 “全速后撤，冲出包围圈！” 勇度没想过和齐塔瑞人谈判，就像破坏者打劫不会事先知会受害者一样，齐塔瑞人杀人也不需要理由，他们为了讨好自己的主人，无所不用其极。 “等等，那个地球人，他飘到船前面来了。” 同样在驾驶台上的星爵抬起头，看到地狱猫头鹰正在向他招手，还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拍了拍胸口。 “那是什么意思？”勇度看出秦苏在跟星爵交流。 星爵犹豫了数秒后回答：“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是让我们放心，一切都交给他。” 勇度想也不想就驳斥道：“奎尔你肯定理解错了，他怎么可能解决得了齐塔瑞人的大军，不想死在这的话就继续后撤，别再看热闹了。” 勇度招呼着破坏者们控制舰船，只有星爵望着秦苏飞向远方。 “谢谢你提供的坐标，海姆达尔。” 秦苏之所以要去往山达尔星，就是想要去那里设法搞到一艘小型飞船，根据海姆达尔看到的齐塔瑞人行进路线，对他们进行拦截。 破坏者的意外到来打乱了秦苏的计划，秦苏决定顺势而为，利用破坏者比计划中更早抵达目标地点。 海姆达尔仍旧驻守在彩虹桥上：“不用谢，接下来你要打算怎么做？真空中火焰的威力会被削弱，就算你是天父，也无法击败一整支舰队群。” 单纯一个天父是不行，但穿上地狱猫头鹰装甲后，秦苏可不止是一个天父那么简单。 “我要请你看烟花，海姆达尔，你可别眨眼。” 秦苏拿出水滴，将尖锐的一侧对准前方，永恒之火突然燃烧得更加剧烈，地狱猫头鹰装甲亮起红光。 地狱猫头鹰以极高的速度冲向齐塔瑞人的舰队阵列，瞬间就超越了第三宇宙速度，并在十秒后接近了半光速。 在海姆达尔的全视之眼中，齐塔瑞人的舰队在同一瞬间爆炸，甚至于冒出的火花都几乎没有差异，同样的部位，同样的时间。 三体中水滴花了一分一十八秒毁灭了一百艘恒星级战舰，而秦苏拿着残缺的水滴，用了两分钟时间，毁灭了齐塔瑞人两千艘飞船。 虽然速度快上很多，但秦苏不能不减速进行锐角转弯，因此浪费了些许时间。 当爆炸还未停止，秦苏已经返回到破坏者舰船前面，面向着他们。 真空中无法传播声音，勇度和星爵都听不见爆炸声，可他们耳边的轰鸣却是震耳欲聋。 彩虹桥，海姆达尔握住长剑的手微微颤抖。 “确实是一场漂亮的烟火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