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离营帐门口最近,当即窜了出去,在那人离远前先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将人往回用力一拽。
对方惊呼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地,一时摔懵了,趴在地上缓不过来。
当他再抬头时,沈离和穆堂舟都走了出来。
三人站在他面前,正好将他围起来,叫他连突围离开都不行了。
“你是谁?”
沈离出声问,随即俯下身去,蹲在年轻男人的面前,细细的打量他。穆堂舟和傅七则警惕的看着男人。
只见男人一身宽厚的藏袍,脑袋上也带着一顶保暖防风的毡帽,一张脸虽然年轻,却有些饱经风霜的粗糙皲裂,带着特有的高原红,使的他面貌看上去年岁应有二十六七了,但因为眼神带着稚气,令人不免怀疑他是不是将过二十。
年轻男人防备的瞪着沈离,视线从三人一身一一扫过,沉声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们又是谁?怎么会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是我的地方,你们竟然躲在我的帐篷里,难道不是你们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穆堂舟啧了声,道:“还怪牙尖嘴利的,但你看清楚,我们现在是三个人,你可不占优势。所以你最好先乖乖的回答我妹妹的问题。确定你没有异常,不是敌人,我们自然也会跟你赔礼道歉,解释我们是谁。”
“你们以多欺少!”
年轻男人怒视穆堂舟。
穆堂舟外表上就很带厉气,叫人不自觉发怵。
他低头看着他,威胁的压迫感十足。
“就是以多欺少,又怎么了?万一你是对头,那老子还给你单挑的机会让你下手逃了,才是脑子进水傻到家了。”
傅七开口催促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快说吧。不然,我们只能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了。”
年轻男人咬了咬牙,看向三人当中至少从外表模样上看无害又好说话的沈离。
沈离不紧不慢的,直接摸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噗嗤”一下插入地表坚硬的石体中。
只没入几分,却也裂开好几道缝。
年轻男人眸光一紧,攥了攥手,不情愿的道:“我是先零羌族的族人,族中有人重病,需要很多雪层杜鹃入药治病。方圆千里,只有这里才生长着足够的雪层杜鹃,所以我奉族长的命令来采药。”
三人一愣。
“先零羌族?还有这么个种族吗?”穆堂舟疑惑的看傅七和沈离。
沈离蹙了蹙眉,她没有听说过这个种族。
“有!”傅七想了想,立即道:“我先前给三爷查资料时,花了很多时日,期间有查过千百年前的羌族分化成了百十种分支。先零羌族就是其中一个分支。”
又叫着沈离和穆堂舟往旁边离远了点,压低声音道:“建立古羌国的羌族也正是其分支之一。”
沈离和穆堂舟一听这话,眼神变了变。
“所以我们这是找着其亲戚了?”穆堂舟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