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仁义燕总合适客户 当农田里的麦子播种上，就意味着农闲的到来。 这时候到处找活儿干的人是最多的，毕竟都想着过年前挣点钱，过个好年。 燕长青随手在酒厂周围画了几片生活片区，准备盖几栋楼出来，顺带准备在东边河上再修一座宽点的桥。 至于新修一座桥要新开一条路，这个不用他管，东边乡里愿意主动承担这部分工程。 以前说要想富先修路他们看不见，现在他们亲身体会过了，修路这种小事，都不用别人劝。 申医生捂着腰，看着燕长青坐在诊所处理这些事情，对他相当羡慕：“你这老板当的真自在，什么都是说句话，都不用去看一眼啊！” 燕长青笑了笑，没吭声。 申医生其实就是说说，他心里都清楚，给酒厂干活给的钱多，如果干不好，都不用燕长青说啥，以后那些干活的就别想在附近找活儿干了。 找了个躺椅，有点小心的躺下去，申医生就感慨：“你这医术太厉害了，新配的这个药酒，准备怎么卖？” 不过王大江还是挺乐观的：“那边经济现在确实很不好，他们那卢布贬值的太快了，解体前一百七八能换一美元，现在要三千多才行，所以大家都不想要钱，咱们想要他们的飞机和一些技术产品，他们也想屯咱们的物资。” 燕长青有点无语，这个贬值的速度，确实是挺吓人的。 不过他到底是没做过生意的人，压根不知道这玩意儿放出去，能卖出去多少。 燕长青没和他们多说，这些特殊部门的人，身份还是有些敏感的。 燕长青笑了笑：“流程是通用的，重要的是细节，细节是看不出来的，咱们这里很多酒厂来参观过，我都让他们直接看过我怎么酿酒的。” 燕长青看姑父一脸迷糊，知道他听不懂前苏语，上前解释道：“他们觉得咱酒厂的酒比卖的还好，现在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 燕长青看了一眼陈有亮，点点头：“可以，不过价格会很高，你们品尝过的，我敢肯定，全世界再没有比它更好的酒。” 听说那些…… 而且他心里也知道，燕长青是想让自己多挣点钱，但是他觉得燕长青以前说的办法，都和直接给他钱一样，那样的钱拿了没意思，所以才一直不要，包括诊所里的大部分收入，他也只收属于他干的那一部分。 …… 王大江在旁解释：“西多罗夫的父亲曾经来过这里，当时是作为援建人员来的，他那时候很想跟着他一起来，就一直在学习华族话。” 关键是能换的东西是不一样，飞机算是目前桃树乡市场紧缺的，一旦来了这里那就不是飞机，是会飞的印钞机——当然了，别说市场那边缺，对目前的国内来说，都是缺少的。 这个问题陈有亮都能回答：“我们是根据市场上的酒推出自己的酒的，现在我们的酒已经是市场上最好的酒。” …… 因为说的通俗点就是，市场上只有八十分的酒，所以我们拿出八十五分的酒就足够抢占市场，没必要拿我们家里九十分或者一百分以上的酒出去。 燕长青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嘛，最新型号人家肯定不会卖的。 “燕总放心，我们做事你放心，如果他们真提出要酒的话，无论如何，不会让燕总你吃亏的。” 语言成为技能之后，他现在会的语言种类一直在不断增加中，只要是曾经听过的，在他如今超强的记忆之下，包括上辈子听过的那些，都逐渐形成了技能。 “行！”申医生点点头。“我来卖好了，伱别管这个。” 燕长青没隐瞒的意思：“那就参观一下生产流程吧！” “那边有机场，如果能谈成的话，将来我们的货物直接运到前苏的中心城市，以后生意就有的做了。”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喝过并且认同它，酒就不是会不会贬值的问题了，而是会增值多少。 以前燕长青还只是佩服，毕竟曾经的姑父就几起几落，最终依然是成功人士。 “那就是没啥副作用啊！”燕长青沉思一下。“可以推出去了，这个药酒的价格就得卖贵点，不是必需品的东西，卖贵点良心不疼。” “那为什么要卖不好的酒，把好的藏起来？” 至于站的远的燕长青，听得比他们还清楚，而且还能听得懂。 燕长青耳朵好，依旧站在原地，听着那些人讨论。 目前这个酒缺的只是时间，能被喝过的人挑不出毛病，最多说是喝不惯的酒，只要有一定的时间，被所有人认同，是很简单的事儿。 西多罗夫一行人，来是看伏特加的。 见到燕长青，这位秘书就双眼放光，握着手就连连说道：“你是我的偶像，偶像，我终于见到你了。” …… 来的人带头的名叫西多罗夫，是个大胡子，看起来相当健壮。如果不是燕长青医术有成，而且非同凡响，都不一定能看出来这位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有，战斗机都有。”王大江说着声音都高了点，提起战斗机显然很有想法，可惜只能是想法而已。 所以陈有亮立刻看向了西多罗夫，再看看他身边的玛丽安娜，干脆直接说道：“我们这里有一种药酒，等下我们可以谈谈。” 陈有亮的话说的，如果是不懂行的人听到，可能觉得有点狂妄。 而且都相当标准，网络时代可是能从电脑上，看到各种语言的电影电视剧的，特别是前期网络监管没那么严格的时候，什么电影都能看到，还都是免费的。 “大概这是新出的，还没有推出市场的？我们直接要这种酒可以吗？” 燕长青问道：“他们手里有飞机吗？” 接连推出了华国最好的白酒，世界上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认同的伏特加，以及最近在岛国很火热的三国之恋清酒，这样的少年人，说是酿酒大师，根本没法反驳。 申医生亲身体验了一下，除了累的腰疼，效果非常好。 现在他明白了，当年姑父的那点成功根本不算啥，还是因为他原本只是小镇青年，见识不够时运不济才几经挫折，如今有了机会，才发挥出了真实的能力。 现在时移世易，前苏那边经济不景气了，反倒要靠这边帮他们。 这伙人成分很复杂，有些一看就是搞正治的，有些是军人，还有商人。 燕长青很谦虚地表示：“音乐一直是我的爱好。” 就像未来茅台被说的再好，遇到个不喜欢酱香酒的，就是喝不惯，人家就乐意汾酒怎么着？ 再说酒这玩意儿对自己来说，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酒只是现在最好的，并不代表明天它还是最好的。 …… 这个少年人，就是酿酒大师。 西多罗夫一行人相当惊讶，没想到可以直接进去参观：“可以的吗？” 现在他就相当于从未来的那些各种影视剧里学的外语，学会了就能交流的那种。 燕长青一过来说话，西多罗夫一行人也不讨论了，西多罗夫直接问道：“燕先生，为什么我刚尝了这里的酒，比我们收到的酒，口感要更好些？” 就像燕长青给他说的，他也很认同的那句话，这个药酒，它不是必需品。 当一大缸酒，一开始零星的卖出去一些，到了一周后，销量就显著增加，再然后，忽然有点供不应求…… 申医生考虑了半天：“行吧！” …… 此腰疼非彼腰疼，他常年坐诊，自己的身体锻炼的不怎么样，忽然焕发了青春，大概就是开了十年的老五菱换了个超跑大马力发动机，难免老身子骨有点吃不消，很正常。 但是很显然，压低了声音也没用，因为一开始的声音就把大家吸引了过去。 “你现在有啥副作用没？”燕长青问道。 王大江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赶忙快步走过去。 这话狂妄吗？ 一点也不。 他们甚至对着陈有亮连连打眼色，结果陈有亮忙着带人走没看到，其中一人就只好转到燕长青这里来，悄声问道：“技术没有需要保密的吗？被窃取了怎么办？” 因为都清楚，这个酒目前在世界上销量还不多，那是因为产量不多。 …… 玛丽安娜立刻就微笑着说道：“价格可以谈的，燕先生，我们会给出满意的价格的。” 他担心的是：“这么干的话，如果他们要的量大，你不就太累了？就算没飞机，咱们还可以考虑别的。” “不可能的，肯定是真的，王总是朋友，不可能给我们送假的。” 这位还带了个秘书，是那种一看关系就不一般的秘书，叫玛丽安娜，是个大长腿的三十来岁的女人。 燕长青不负责这个，陈有亮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这个人从来没放弃过学习，从那年江城街头买了一副眼镜遮住脸上的疤痕开始，学普通话，学管理，学外语，研究市场经济……从没停止过学习。 毫无疑问，无法反驳。 大徐总他们带的人里面，还多两个沉默的保镖，燕长青见识过，也不意外，知道这是特殊部门的，显然西多罗夫他们的身份，就是属于比较敏感的，让他们不得不跟着跑这一趟。 不过他也没说啥，就这样吧，他知道燕长青的意思，再纠结自己多拿多少钱，没必要。 陈有亮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心：“那个你拿出来换？” 没想到才安稳几天，大徐总和王老板他们带着几个老毛子过来了。 申医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乡里人之前也没多少人，专门找他看类似的毛病啊！ 那你们去谈吧！ 接着又很有很多人开始用苏语快速交谈了起来。 陈有亮立刻放心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吓了我一跳。” 西多罗夫试探地问道：“那么，燕先生，这种新酒，可以当做交换的产品吗？” 毕竟燕长青又不经常在这里，他是一直守着的。 陈有亮对这个熟，燕长青不怎么乐意接待人，有些时候燕二河搞不定的人，陈有亮就得出马了，对于酿酒他以前不懂，现在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 再说俩人交情不是一两天的，现在人家是个大老板，自己也不能太不知好歹，不能一直拒绝的那么死，那样时间长了也伤感情。 那位唱歌获得格莱美，全世界大部分城市的街头巷尾，都有他的音乐响起的少年，他还是个酿酒大师。 这次燕长青又提出来给他辛苦费，他觉得要是卖个几百块，自己收几块钱辛苦费，也没啥，不算占人家多大便宜。 “这里刚出的新酒比瓶装的更好，我们喝到的是假的吗？” “新的那种。”燕长青提醒道。 “为什么感觉这里的更好？”前面突然传来惊讶的带着怪异腔调的大嗓门声音，一听就是西多罗夫的。 喝的东西，这个就算再专业的机构，认定是世界第一，那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好的，有的人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你说宇宙第一也没用——除非能像三级的白酒那样，效果斐然，那就是傻子也会承认。 至于他自己儿子，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小子现在被镇上那个小姑娘迷得不听老子话，他也没办法。 他能做的也就是尽快让儿子帮忙联系了一些品性不错，但是分配的不太好，甚至到现在还没上班的同学来这里实习。 大家都不是傻子，没来之前都调查清楚的，步步高酒厂伏特加清酒酒厂，所有的酒厂其实就是一个，也只有一个老板，而且只有一个最专业的技术员，就是燕老板。 虽然这点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同，但是我们有酿酒大师燕某某确定过，肯定不会错。 称呼老毛子没鄙视的意思，纯粹是习惯，大伙儿对前苏国的感情很复杂，早些年关系好的时候也是真好，但是中间不是又出了些事儿嘛！ 实际上很多年龄大的人，当年都是学的前苏语，用的很多东西也都是前苏的。 现场的人都看向了燕长青，目光有些复杂。 前年上面和前苏算正式重新建交，一些身份敏感的人来这边就没那么多麻烦了，比如军政方面的人。 新配的药酒，功能是增加家庭夫妻生活和谐的。 申医生神情淡然：“身体上没啥亏空的感觉，腰疼是平时活动太少，一次累着了，大概有点劳损，问题不大，歇两天就好。” “可能因为各地的习惯差异以及口感的区别，这一点没办法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是，我们燕总是酿酒大师，他确定的事情，肯定不会有错。” 战斗机就算了，燕长青关心的是能买到什么型号的运输机，虽然他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了解一下：“能卖给咱们什么型号的飞机？” 燕长青看着姑父说话的样子，就感觉他不是对着人在说话，而是在对着自家的飞机在说话。 燕长青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无忧，家庭幸福，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在的很。 “嗯！”燕长青也点头，笑呵呵地说道。“那以后卖出去给你点辛苦费，也不多，卖一百块给你分一块钱，行吧？” 陈有亮对燕长青很放心，知道燕长青不会贸然做出决定。 王大江觉得自己和燕长青更熟悉一些，走动中落到了后边来，小声道：“就电话里说的，咱们买飞机，但是他们现在不想要钱，只想要货，来这边是考察商品的。” 连那两个特殊保镖都有些不放心起来，因为前几年才因为‘景泰蓝技术’，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怎么这么个大酒厂，能把酒卖到世界各地的名酒酒厂，就没点保密意识。 “伊尔系列的，咱们最想要伊尔76，还有安系列的运输机，我最中意安124，但是那个研究中心现在分到乌克兰了。”王大江有些遗憾地说道。“而且他们也不会卖给咱们最先进的，还要看怎么谈，看最后能买到什么。” 说话的声音有高有低，有些还是压低声音说的。 西多罗夫解释道：“玛丽安娜以前是歌剧院的，她特别喜欢你的那首海豚音歌曲，每天都要听几遍的，所以一定想来看看你。” 他的华族话不是很标准，但是足够在场的人听明白了。 而且如果这酒成为交易货物，一旦达成之后，对酒的声望也是一个提升，知名度高了，意味着价格还会被炒作的更高。 为什么由他卖也简单，燕总一来忙的事情多，二来嘛，这个药，年龄大点的人卖着，顾客也没那么尴尬。 “对，我有个朋友，很推崇这款伏特加的，我在他那里喝过，口感和我们收到的一样，只有这里的不一样！” 陈有亮笑着一伸手：“这边请，生产流程没什么需要保密的，大家尽管看就是。” 新的当然是让申医生老腰酸疼的那种，这酒申医生试过之后，效果这么好，燕长青当然不会藏着掖着。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现在燕长青只是微笑站在那里，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们来这里为什么？ 当他们把胜利伏特加考虑加入到兑换的货物之中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胜利伏特加是足够保值的货物，是比卢布更称得上是硬通货，贬值的几率比卢布小了无数倍。 …… 怪不得他打工几年后，跟着别人去深城玩，到了傍晚时分，某门某西村附近，路边站的很多服务人员中，就有不少前苏人，看起来这经济不行的还是挺厉害的。 只有申医生才相信这酒不是必需品。 西多罗夫颇有些遗憾地接话：“可惜后来发生了很多事，直到现在我才能来到这里。” 燕长青笑了笑：“先谈谈吧，量太大肯定不行，我忙不过来。如果他们漫天要价就再说，不过，你说药酒他们喝的惯吗？” 对于那些富贵人士来说，这酒但凡卖的比黄金价格低，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申医生一直觉得燕长青卖药酒的价格太低，是燕总太仁义，讲道义，为乡亲们提供福利，他是不懂，那纯粹是因为燕总还没遇到合适的客户。 卖的价格低，一来是都卖给了周围的人，二来也是想让更多人尝试体验，对效果把控的更精准一些，方便进一步改良。 什么是合适的客户，现在这不就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