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灵被周围投来的目光看的,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没办法,她如今根本就没处躲,只能故作无辜的向张大春暗示着。
“婶子,您先跟我到一边冷静下行不,咱有话好说行吗?这件事是您误会了,真的。”
她想先让张大春闭嘴,找个僻静的地方,跟她说一下自己已经在找替补的事情。
然而,张大春就算听懂沈玉灵话里的意思,因为一而再被骗,也已经根本不信她,也不愿意再被耍了。
“可别,我跟你可没啥好说的,你心眼儿跟筛子似的,都被你骗两次了,我可不敢再跟你说啥。”张大春一副被骗怕的模样。
论演戏,她也不是不会。
“婶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可没骗过您,您不能张口就污蔑人。”沈玉灵暗戳戳的模糊概念,同时也警告一般的对她说:“我知道您想要什么,大不了我给您就是。”
至于张大春要的是什么,而她又要给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然而,张大春却根本不信她了,朝地上恶狠狠的呸了一口,指着她就骂了起来,“我要你啥东西?我才不要你的东西,还有脸说我污蔑?年前你天天往我家跑,可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你敢说你没做这些事吗?你敢发誓吗?发誓你要是做了这些事就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再投不了胎。”
听着张大春这一口一个死字,沈玉灵差点绷不住。
要是前世,她或许对发誓没什么忌讳,但重生之后,她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可忌讳的很。
迟疑一瞬,沈玉灵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泫然欲泣的一捂脸,“你这也太欺负人了,竟然还咒我死,呜呜呜……”
说着,沈玉灵扭头就朝屋里跑。
张大春太会戳人心窝子,她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张大春见她落荒而逃,就像逮到了什么把柄,指着她的背影对周围看热闹的人喊了起来。
“大家都看见了吧,她不敢发誓,她心虚了,要不然她跑啥,是不是?”
周围的人也不是傻的,一看沈玉灵那样子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一个个在那交头接耳起来。
前些日子赵回上沈玉袖家提亲的事,他们可都听说了,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沈玉灵的手笔。
这丫头可够毒的啊,坑自家姐妹就算了,居然连堂妹都坑,人家招她惹她了?
就这性子,谁敢要啊?
沈四婶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们,也没阻止,回头叫上几个女儿就回了主屋。
谁不想要脸呢?
可有个这样的女儿,她光防备着不被坑就已经精疲力竭,又哪还有心思去管其他?再说,沈玉灵也不是她想管就能管的了的。
张大春还在外面嗷嗷的哭丧,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词,人们一开始还很感兴趣,时间久了见她再没什么新鲜词,沈老四家也不出来管,就各回各家了。
现在又是挖沟修渠,又是上堤坝工程,家家户户都忙得很,谁有那么多时间在这看热闹?
张大春哭着哭着见人都走了,立刻擤一把鼻涕,也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