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回在沈玉林快到院门口的时候,就和一群小伙子们跑进院子,拿上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在院门口等着新人进门的时候放鞭炮了,可结果新娘子还没进门就先看到了这一幕,心中顿时一凛连忙大步朝沈玉袖走去。
他的眼里全是怒火,要不是和沈四婶还有段距离,他恨不能一脚踹死沈四婶。
这个死老婆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而还在门口的沈玉林,因为离沈玉袖近,反应也就格外快,上前就去扯沈四婶。
“四婶,你这是干啥呢,有事我们回头说,别耽误我喜事。”
然而,沈四婶闻言却仿佛听不出他什么意思似的,见她拉自己,转身又冲他哭了起来,“玉林啊,四婶求你了,劝劝小袖吧,让她放过玉灵吧,玉灵那孩子真不是故意撞小袖下河的,她在看守所呆了这些天,也算是受过惩罚了,就放过她吧。”
沈四婶也是没办法了。
这些天她每天都去看守所,可闹也闹了,情也求了,该找的人也找了,那些人咬死不放人,甚至还一见到她就装眼瞎耳聋,根本不搭理人。
原本她还想继续耗着的,可结果昨天她上了趟茅房,就听到有人说沈玉灵马上就要被押到百十里外的农场去劳改,她一下子就急了。
这要是真去了,那沈玉灵的案底不就落下了吗?
可她就算再急也没用,人家说规定是啥就是啥,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就想回来求沈敬贵。
可多年前的恩怨在那,她又实在拉不下那个脸,就想了今天这一招。
她想,小姑娘面薄,再加上大庭广众又是在沈玉林的婚礼上,她再豁出去脸面给这小姑娘下跪磕头,小姑娘就算是为了不耽误新娘子进门的吉时份上,也得答应吧。
然而,沈四婶却想错了。
她这一跪,又一嚎,不止把沈玉林惹恼了,就连沈玉袖也生气了。
自打她回来后,因为听说沈玉灵已经被抓起来关了局子,再加上沈敬贵说既然她回来了,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权当为以后积福,她也就没再多做什么,可结果,沈四婶这是把她当软柿子捏呢。
“四婶,您啥意思啊?我不懂。玉灵咋了呀?”沈玉袖不紧不慢的说着,等到沈四婶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啊,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我好像忘了啥呢。”
沈玉袖此话一出,不止是周围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沈玉林和赵回也有些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就更别说还坐在地上的沈四婶了。
“你,忘啥了啊?”沈四婶不自觉的问着,总感觉她这话好像有些不对。
“我忘报案了啊。”沈玉袖压着心里的火,说的一本正经的,“当时玉灵姐撞得我可狠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水,她就这么把我撞下河应该算是蓄意谋杀吧?这罪名不判个死刑也应该判个无期,你看这么大的事,我居然忘了去报案了,哎呦我这脑子,谢谢四婶您今天提醒我,等我哥婚礼完成我就去报案。”
沈四婶都听傻了。
不是啊,她不是这意思。
而沈玉林和赵回就趁着沈四婶愣神的功夫,上前一个一把扯开沈四婶,一个一把将沈玉袖拉到身后护住。
赵回一只手在背后紧紧拉着沈玉袖的手,怒视着被沈玉林一下拉开的沈四婶,眼中寒芒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