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逛了三个菜市场,花了差不多四十多块钱。
菜市场里大多数是郊区农户自家种的,或者山上采的,就冲着傍晚做饭前卖出去呢,魏平安这么一扫荡,估计得有不少人家今晚伙食标准得下降不少。
主要不是没钱,而是物资匮乏,买不到。
被魏平安抢了个先手。
“妈的,这小比崽子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竟然考了六级钳工……”
一车间门外阴凉地,一群工友围在一起抽烟,贾东旭骂骂咧咧的不住嘴。
“咦,今天是啥日子,怎么考核了呢?之前也没收到通知啊。”
“听三车间的家伙说,是上面领导专门下来,就考核他一个……”
“不行,这里面肯定有鬼,这个月份哪门子考核啊!”
贾东旭心里一动,远远的看到易中海从远处走过来,就立马小跑了过去。
“师傅,魏平安考六级钳工了,你听说了吗?”
“嗯。”
“我觉得吧,这里面指定有鬼,你想啊,考核也没提前下通知,还就考他一人,这里面没问题谁信啊……”
“别说了。”
易中海打断贾东旭的滔滔不绝:“有那功夫怀疑魏平安,还不如多用点心练练自己的手艺,你都考多少回了,二级还考不过!”
走了两步,易中海又停下,扭过头:“魏平安考核时我就在现场,工件很标准,六级钳工技能没问题。唉……”
最后一声,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像是对贾东旭这徒弟的怒其不争,又像是对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的懊恼……
两日后,魏平安又请假了。
六级钳工的活还没干,待遇却已经享受到了。
偶尔请假个半天,都不扣工资,主任还相当的好说话。
这都属于潜规则,是意识流,只能意会不能说开的。
魏平安享受这种待遇,也就要更加好的干活以及在每年举荐时用支持态度来回报车间主任。
“马师傅,电闸就按在这里,您把先留出20米,屋里的我自己走就行……”
电业局安排了两名施工工人来扯电线,起先是在院子外面的巷子和路边竖电线杆子。
四合院里老少婆子们都闻风而至,围着瞧新鲜。
“谁家啊,这是要装电灯了啊,真好……”
“没听咱这附近要扯电灯啊,是不是胡同口那一片啊,粮站里的都不差钱。”
“这要是有了电灯,晚上就不摸瞎了,听说有根绳子,一拽就亮……”
三大妈跟儿媳妇于莉也在门口瞧着。
没一会儿。
“咦?咋看着是要进咱们院子啊?”
“哎呀,我知道了……”
于莉喊了一声,凑婆婆耳根子边嘀咕了两句。
“真的啊?可了不得,可了不得……”
上午去穿堂那里接水,于莉遇到了走出来的魏平安。
虽然没打招呼,但该上班的时候不上班,前中院跑来跑去的,还能干啥。
再联想他又成了六级钳工,一个月70多的工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整个四合院里,也就他舍得这么花钱了。
因为不用在屋里走线,马师傅和梁师傅等工人们安装完电线杆,爬上去扯完了总线,又分了一根到魏平安的屋,再留下足够多的余量线后,就算完成了任务。
魏平安拿了7.3块钱。
其中3块钱是人工费,其余的是屋内的材料和灯泡。
电表、电闸和一部分电线成本,都在最初168元内了。
这钱,是两位师傅赚的最轻松的一次。
耗时又短,干活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