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霍奇纳难得的叹了口气,“嫌犯单靠典当盗窃来的赃物就足够生活了,为什么还要跟着那些流动工人到处游走?”
杰克看着那些在烈日下辛苦劳作的老墨,他们戴着墨西哥特色的大草帽,满身肮脏,男女老少都有。
“他可以去任何地方,这个国家的货运铁路线遍布全国,可他一直没有离开加州,或许是有什么牵绊吧。”
“妻子儿女或者是其他什么亲人?”瑞德顺着杰克的目光看去,洁洁和简正拿着几块巧克力,逗弄着几个七八岁大的墨西哥小孩。
有一段田埂被灌溉的水流冲的泥泞不堪,被这帮小孩当成了游乐场,在上面划来划去,当成了游乐园的滑滑梯,一个个都玩成了泥猴子。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露出了笑意,无人发现杰克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浓浓的悲悯。
他读过《百年孤独》,也了解过埃内斯托·拉斐尔·格瓦拉·德·拉·塞尔纳早年在危地马拉的经历。
随着时代发展,以及某个来过又逝去的红色幽灵,联合果品公司变成了如今那个极富社会责任和人文关怀的金吉达公司。
但拉丁美洲那些可怜人的噩梦只是从香蕉换成了柯咖茚,相比在老家整日面对毒贩和黑帮枪口的同龄人,
这些跟随着父母来到这个国家,可以无忧无虑在阳光下玩耍的孩子终究还是幸运的,他们甚至不需要接受会让人思维僵化,扼杀天才的应试教育摧残。
——
第二天一早,杰克捧着杯果汁,手指上勾着一打咖啡和几份蔬菜煎饼,腋下夹着几份报纸走进了萨克拉门托警局。
这几张报纸上,都在头版刊登了嫌犯的照片,并且一字不差的转载了洁洁提供的公关稿,提醒中央盆地内的民众小心陌生人。
虽然都知道距离查明嫌犯身份只差临门一脚,但bau众人都显得有些焦虑,因为对方的作案间隔越来越短,很可能就在这几晚,又会有无辜的家庭惨遭毒手。
简·班纳顶着一对熊猫眼在会议室中坐了一晚,见到杰克手中的早餐,欢呼一声扑了上来。
杰某人差点没被她吓死,昨晚在这里熬夜整理数据的可不只她一个,洁洁一直陪着不说,加西亚的视频也一直在那里连着呢。
他连忙轻咳一声,将手中的早餐递了上去,堪堪挡住对方那热情的拥抱,另一边还在座位上的洁洁杏眼圆睁,一脸不善的瞪着这两人。
不多时,bau的其余人也都到了,加西亚打着呵欠,开始汇报姑娘们忙了一个通宵的战果。
“先扫个盲,那些来自墨西哥的流动工人通常会组成团队,他们将其称为‘cuadrillas’,这是一个西班牙语单词,意为帮伙。
我们找到了其中一个‘cuadrillas’,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工作过的地点和我们的嫌犯作案的奇科市、莫德斯托市还有维卡维尔小镇高度重合。”
“那么特哈查比呢?我们怀疑那是凶手第一次作案的地点。”罗西问道。
“这就是重点。”加西亚表情有些得意,“我们比对了特哈查比附近苹果农庄的雇员清单,在那个可怜的老太太被害前两天,我发现这个‘cuadrillas’曾经附近工作过。
其中有个叫做阿尔曼多·萨利纳斯的家伙,曾经出现在这个帮伙名单中,但之后的名单中,就再也没看到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