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拉斯的骑警局借了个办公室,给伊莎贝尔做完笔录,简和杰克带着她回了四季酒店,在马特那边得出结果之前,只能暂时这样安置她了。
杰克感觉这小女孩还挺有意思的,在意识到自己安全了之后,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关心和自己一起被抓的du枭老父亲的下落,而是在旁敲侧击的试探,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被送回墨西哥。
叛逆期的小孩子都这样的吗?要知道就算是美国,那也没有几个16岁的小女孩能过上她这种拥有一栋豪华大别墅,几十个仆役佣人伺候着的美好生活的。
难道是这次的经历把这个小姑娘给吓怕了?又或者是她觉察到了什么,只是在拙劣的虚与委蛇?
杰克表示对此很有兴趣,马特那边在审卡洛斯·雷耶斯,自己这边也可以想想办法,从小姑娘这里套点话。
伊莎贝尔穿着浴袍,走出浴室的时候吓了一跳,那个将她从劫匪手中拯救的年轻fbi正坐在沙发里,手中拿着一个手机,似乎在和什么人聊得正高兴。
女孩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倒退了半步,一只手搭在门上,随时准备见势不妙就退进浴室将门反锁。
警惕心还挺高,杰克一脑门子黑线,这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看不起谁呢?
他把手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将上面一杯牛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坐下喝一杯,简去给你买衣服了。”
这姑娘拿起牛奶,脸上写满了抗拒,却又不敢吱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手边那杯威士忌。
杰克叹了口气,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将杯子放下,然后拿起威士忌,往牛奶里倒了一点点,又用勺子搅了搅。
“别让简知道,否则她饶不了我。”
墨西哥饮酒年龄限制是18岁,加拿大也差不多,而老美是21岁,因此每年都会有一大票老美大学生越境到这两国,只为一醉方休。
这姑娘16了,按照赛里斯人的虚岁算法,四舍五入姑且也能算18。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主要还是这么一两左右的威士忌搀进牛奶里,实在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反而能最大程度上降低小女孩的警惕心,方便之后的谈话。
另外她今天也确实受了不少惊吓,希望这一点点的酒精,能让她今晚睡个好觉。
果然,伊莎贝尔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开开心心的在他对面坐下。
未免也太好哄了,杰克心中暗忖,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家里聚餐,爷爷拿着一根筷子,蘸着杯子里的白酒逗自己玩,看自己被辣得龇牙咧嘴的小模样哈哈大笑。
他自己端起威士忌也喝了一口,“我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题问我。”
“那你会回答吗?”也许是心情变好了,又或者是因为他刚才的举动,觉得眼前这个fbi探员是个好说话的,伊莎贝尔的恢复了些许青少年应有的本性。
“看情况,伱不问怎么知道呢?”
杰克微笑着回答,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路人角色,很聪明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哪部电影里的。
想来她的戏份应该不少,弄不好在原剧中还会和马特或者亚历桑德罗来一出《这个杀手不太冷》类似的戏码,好莱坞特别喜欢玩这种套路。
“你们应该查到我的身份了吧?”伊莎贝尔问。
杰克沉吟了一下,“你是说,雷耶斯帮的小公主吗?”
伊莎贝尔低下头,情绪再次低落了下来,“你们,你们有找到他的尸体吗?”
“他?”杰克有些意外,她这个用词有点意思,“你指的是你的父亲卡洛斯·雷耶斯吗?我从墨西哥的新闻上看到了,他是和你一起被绑架的,但是在我们找到你的那个地方,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