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不会是那种人的!我相信她!”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定南王妃的声音。
夫妻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走进了正堂的温沅。
还是旁边的管家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夫妻二人他们才转过头来,“阿沅你回来了,好好和你父王说,别和他吵架。”
温沅轻轻点着头,她这一次回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和父亲吵架的,她缓慢走上前,虽然很是心虚,但还是昂着自己的头不让人看出一起破绽,“父王。”
只是温沅刚走到定南王面前叫了一声父王,就被眼前的男人重重扇了一耳光。
温沅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不可置信看向了父亲,他从未动手打过自己。
“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定南王将厚厚的一沓密报扔在桌上,“那个什么沈怀言竟然是妖孽!还有你在各处结交的那些妖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我们这么好糊弄?!”
看着记录得无比详细的密报,温沅这才想明白了刚才那暗卫说的话,原来在自己身边安插人的竟然是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真是太可笑了。
温沅正要说话就被定南王的话给堵住了,“你别想再狡辩了,现在就老实说,你身边到底有多少妖孽!你与他们在一起都密谋些什么?!”
她甚至父王已经不会再相信自己说的每一个字,温沅干脆直接承认了妖的关系,“不错,我是认识许多妖族,但那又怎么样?”
男人瞪圆了眼睛看着温沅,她还想再动手,只不过这一次却被玄渊拦住了。
没人看清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定南王,不如先听你的女儿把事情说清楚?”
定南王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想起密报上的描述,认出了玄渊,“我知道你,你也是妖,对吧?”
玄渊松开了自己的手拍了拍衣袍,“没错。”
就连一直信任温沅的定南王妃此刻也因为太过震惊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阿沅……你怎么能……和妖勾结。”
“妖怎么了?人又怎么了?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就因为种族不同,就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吗?他们也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啊。”
温沅站在所有人面前与定南王争辩了起来,可这番说辞打动不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你可知妖族虐杀了我们多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温沅就抢过了话茬,“不错,妖族是杀了我们许多人,那我们自己的同族就没有杀过吗?父王你常年征战,手中不也沾满了同族的鲜血吗?”
“我们那是为了保家卫国!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的妖怪如何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那我们这些人类对于猪羊来说,不也是血债累累的怪物吗?”
定南王认为温沅这是诡辩,气得根本不想再与她说话,“本王从不知道你这孩子竟然这般会狡辩!都与妖族勾结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妖族手上有我们人族的累累血债你知道吗?只要与妖族勾结,不管是多尊贵显赫的身份,一律打上叛国的印记!”
“那就打上吧!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孩子!”温沅情绪激动下将事实说了出来。
夫妻二人可受不了这个打击,定南王妃不敢相信温沅所说的话,“傻孩子你在说什么?我千辛万苦生下你,你竟然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温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想办法找补,身边的玄渊一脸满意地看着温沅。
“我……”温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一句囫囵话来。
定南王也被她气得不轻,扶额坐在了主位上,“你简直受妖物蛊惑得不轻,本王这就找捉妖师来给你驱除邪祟,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王府哪儿都不要去,至于你这个……朋友,本王也会好好招待他。”
说起招待二字时,定南王加重了语气,显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招待。
玄渊走到温沅身边护住了她,“老王爷,妖族与人族保持了许久的和平,虽然是会有一些不听话的家伙为祸人间,但那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妖族,你们人类不也有坏人吗?”
可定南王固执得很,根本听不下去他的话,催促着管家去找来捉妖师,可还不等管家动身,温沅就不耐烦了,“够了父王。”
不知从何时起,温沅对待人间越来越冷漠,对待呵护自己成人的父母似乎也没有了从前的感情,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这是血脉觉醒带来的负面影响……
“我……知道我这么做让你们蒙羞了,但我无法阻挡血脉的力量……请你们体谅我,如果实在为难,可以与我划清界线,让皇上下旨收回我的所有荣誉,包括我的封地我的封号,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