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常康对郭宁展露笑颜,虽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待男人离开后,那负责监视的暗卫不解地问起自家小姐,“为什么还要将那女人接进府里来,直接做掉不是更快吗?”
“反正我与他迟早会因为女人撕破脸,你说是为了一个野女人撕破脸来得好,还是为了一个出生寒微的妾室撕破脸来得好呢?”
再说,真让自己的暗卫动手杀了那个女人,官府会出面调查,虽然这些官府一个个都是吃朝廷俸禄的酒囊饭袋,保不齐还真查出点什么为她的家族蒙羞,还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接这个女人入府为妾,自己身为正室,有的是手段拿捏她。
温沅在她说完的瞬间明白了女人的意思,能屈能伸,日后恐怕这常府是她的天下了。
不久后白桃花被常康顺利接入府中,她一入府便是专宠,男人日日留宿在她的那里,连郭宁也不正瞧上一眼了。
不过这正是郭宁想要的,她在人前极力塑造自己委曲求全的大方模样,只为了让公婆站在她这一边。
但她心里很清楚公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他们是靠不住的,郭宁只能时不时向自己那些个弟弟、妯娌扮可怜。
他们也还真吃这一套,有机会就逮住常康一阵劝诫,“大哥,嫂嫂现在还有身孕,你得多去看看她啊,她腹中毕竟是你的骨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吵。”
郭宁用最短的时间就成功收买了府中上下的人心,现在整个常府几乎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人。
所以就算她要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去对付那个院子中的女人,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白桃花院中的丫鬟除了她自己带来的,都是郭宁身边的人,现在她们的处境可不容乐观。
从白桃花入府的第一天起,郭宁就吩咐丫鬟在她的饮食里加入少量的避子药,由于剂量不多,所以白桃花始终没有察觉。
但时间久了她总是会有怀疑,所以自己也请了外面的大夫来诊脉。
只是她能想到的,郭宁自然也能想到,她让温沅事先拦住了那大夫,另外找了一个自己熟知的大夫,然后让大夫按照自己的话去回禀她。
总之白桃花自始至终都被玩弄于郭宁的股掌之间,她自己却不知道。
大夫的话让白桃花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所以一直不曾有孕,所以让大夫为自己开了坐胎药。
大夫的确开了药,只不过其中多加了一味药,正好与其他药材药性相冲,只要没了这味药材就是顶好的坐胎药,加了以后就成了避子的药了。
反正白桃花身边的丫鬟也不懂,去抓药的时候人家就算懂也会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不说。
受的宠爱越多,白桃花就越放不正自己在常府的位置,时常去找郭宁的麻烦。
“姐姐这脚肿得跟猪蹄似的,真是让人唏嘘啊,只望我怀上孩子的时候不会这样。”
常康竟然还在一旁帮腔,“你怎么会和她一样呢,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谁知男人刚说完话,温沅就走上前啪啪啪给了女人三个耳光,还指着她的鼻子威胁:“给我说话你注意的态度,你一个做妾的敢对正室不敬,当心我告诉家主。”
“你!”她捂着自己的脸对常康卖惨撒娇,“阿康你看她啊……她一个做丫鬟的竟然敢当着你的面打我,可想而知我背地里受了夫人多少气啊……”
哟,还扣上帽子了,温沅干脆拉过她的手臂又往脸上来了两巴掌,这下女人彻底被打懵了,也没心情哭了,就傻愣愣地看着温沅。
“既然你喜欢胡编乱造,那我索性就成全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见温沅抬手又要打上来了,女人赶紧护住自己的脸,谁知温沅这一次只是吓唬吓唬她,“呵呵……胆子就这么大一点,还敢对正室不敬,你也真够可笑的。”
“放肆!你一个小丫鬟怎么敢对姨娘这么说话。”
“我就算是丫鬟也是个忠心不二的丫鬟,谁对我主子不好我就看不惯谁,大少爷,你可是我家小姐的夫君啊,她被妾室羞辱,你在一旁帮腔,你的学识呢?你的涵养呢?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会做女子的夫君,更不会做人?”
温沅这一番话让男人脸上挂不住,嘴上叫着让人把她拖出去打二十杖,可温沅根本不怕,她相信郭宁会为自己说话的。
“我看谁敢,阿沅是我带来的陪嫁丫鬟,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就算她今日言语冲撞了夫君,也望夫君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她。”
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温沅心里这么想着,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将白桃花看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