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粗壮一些的声音斥道:“八师弟,长老们的决定你也敢置喙?我们唐门在江湖中虽然明面上算得上一号门派,可是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说我们是左道旁门。”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还在抗争:“大师兄,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啦,管别人怎么说,江湖人做江湖事,朝堂争斗风云诡谲,贸然插手弄不好满盘皆输啊。”
“迂腐,你可知道纯阳宫,原先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派,可是抱上了大唐帝国先皇帝的粗腿,现在居然成为国教,这是何等荣耀,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难道让他白白错过?”
那年轻声音还在苦口婆心劝说:“师兄,太子虽未登基,可是先皇传位诏书已经昭告天下,长孙冲名为勤王实为叛乱,我们怎能和他沆瀣一气......”
“荆无心,你一个外姓人也管唐家的事情?你怕是几年私塾把脑子读傻了。”
陈芃仇听得暗暗鼓掌,这个荆无心说得太对了,如果天下人都是他这般想法,那就好了。
荆无心见劝不动,只得说道:“既然你们不听劝,宗主又在闭关,那我只好回去告诉祖奶奶,让她老人家定夺。”
大师兄一时间不再说话,突然他看向一边树林,吼道:“什么人。”
陈芃仇大吃一惊,差点转身就跑,可是大师兄虽然看向这边,却不是盯着自己,难道还有别人?
正当他疑惑之时,那大师兄电光火石间对着身前的荆无心将手一抬,袖子里铮铮铮连声脆响,四五支黑黝黝的袖箭向着荆无心当胸射去。
荆无心倒也机智,被大师兄突然一喊分了心神,顺着大师兄视线看去,可是什么都没看到,心中已知不好。
他耳中听到长袖破风之声,头都没转就直接一个铁板桥,身子向后一仰,躲过这要命的一击。
一击躲过他又连续几个后空翻和大师兄拉开距离。
荆无心看着大师兄冷笑道:“我今日敢跟你说这番话,就已经防着你出手了,宗主闭关,祖奶奶不管俗事,大长老多年在制器所研制暗器,你和二长老这些年一手遮天,其他的我们能忍也就忍了,只是此事太大,岂能任由你们赌上唐门千年气运。”
大师兄也冷冷笑道:“荆无心,你别以为我不懂你的心思,只怕你还想着小皇帝复辟,你好混个官儿做做吧,搞不好你根本就是其他门派的卧底。”
“信口雌黄!”
“狼子野心!”
两人互骂一阵,突然齐齐出手,顿时两人之间叮叮当当之声响成一片,大大小小的暗器变戏法一般从两人手中接连发出,在空中相互碰撞,地上掉了一片飞刀蝗石。
陈芃仇看的眼花缭乱,暗道还是他们狠啊,我要是其中一个,这时候身上早就跟刺猬一般了吧。
想到此处更是缩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翻翻滚滚,上下跳跃追逐,互相躲避暗器的同时也在不停施发暗器,渐渐离陈芃仇藏身之处越来越近。
听到耳边暗器呼啸声越来越响,陈芃仇正在犹豫是不是站起来转身逃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