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足足比咱们那刚成立的开封金属工坊足足大上十倍的铁器作坊。
价值怎么也得有十来万贯,而且工坊里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
就连那些工匠也多是签了长契的。咱们派点人手过去管理,直接可以开工锻造手刀……”
原本还有些头疼新招工匠之后还得进行培训,现在倒好,多出了十倍的工匠。
都是老练的熟手,如此一来,现在头疼的该是高家的炼焦工坊了。
看样子之前扩建的规模还不够,还得继续扩大才是,总不能再用那些富含杂质与硫的煤炭来冶炼和锻造。
童智胜灌了一大口酒,美滋滋地砸了砸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道。
“有道理,真希望再有这样的机会,咱们弟兄再干他一票。”
蔡老六听得这话,不禁面露惋惜之色。
“有道理,只可惜,铁器行的行头都被咱们拿下,怕是没有人敢再向开封金属工坊动手了。”
“……”高璋看着这两个成天就想走歪门邪道的卧龙凤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今日,铁器行行业内卷,已经由着开封府处置完成,可接下来事还没完。
那位铁器行行会的赵福金背后若是没有人,哪怕是打坏了脑子的蔡老六都不会相信。
“师兄,你觉得那赵福金的背后会是谁,会不会是那帮子被咱们抢了生意的诸多铁器作坊?”
“但凡是被咱们夺走了手刀利益,更害怕未来失去军备锻造利益的官员,都有这个可能。”
“所以接下来,就要看长辈们的手段了。”
“我爹会替我出头?”
成天就想着扬名立万,好骑到亲爹头上拉屎的蔡老六翘起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看到这位师弟如此不自信,高璋呵呵一乐,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师弟你这是什么话,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你又不是真狗。”
“???”蔡老六一脸疑惑地看着表情认真的高璋。他说自己不是真狗,这话似乎也没毛病。
可为何总觉得这个心狠手辣的师兄好像是在污辱自己。偏偏又没有证据……
“就是,咱们先等着,回头若是他们不动手,那咱们弟兄再亲自下手。
来来来,喝酒喝酒,打上一架,多了十万贯本钱,这买卖着实还得来。”
高璋举起了手中的果汁,跟这两位碰了碰,一口抽干。
赵福金的背后有没有人?都有谁?这些问题高璋笃定不需要自己出手。
今日第一时间委派心腹过来开封府镇场子的三位长辈,此刻已经开始目露寒光,磨刀霍霍了才对。
“怎么回事,咱们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那李推官还没把东西送来,莫非使的是缓兵之计?”
吃了半饱的蔡老六左顾右盼,干脆凑到了窗边,朝着不远处的开封府官衙看去。
“急什么,好歹是那赵福金的身家,哪怕是他这位推官亲自代办,手续终究是要齐全才行,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是强抢民财呢。”
说话间,那位李推官顶着满脑门的臭汗,提着前襟,急匆匆地出了官衙,在蔡府下人的引路之下,径直朝着这边快步赶来。
“下官见过三位,幸不辱命,那赵福金还算识趣,已经将赵记铁器工坊转让契约弄好了。”
“下官亲自作保,已经盖上了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