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 “我盯~” “我再盯~” “泥垢了，芽衣，干嘛老是这么盯着我啊。”坐在餐桌上的墨羽被对面的芽衣盯得全身不自在。 “不，没什么，你快点吃啊，这粥凉了就变味了。”芽衣说完继续恢复到了“盯”的姿势。 淦，这情况谁还吃得下啊。 实在受不了的墨羽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芽衣，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别这样一直看着我行不行，我都被你盯得全身发毛了。” “你心理有鬼？” “对，没错，而且还不止一只，请问你说的是哪个？” “老实交代，你跟学院长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不是芽衣多疑，而是这家伙劣迹班班啊，芽衣至今不知道，自己的闺蜜琪亚娜的脑袋上，到底有多少顶帽子。 “我跟德丽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么跟你说吧，芽衣，我这个喜好区间，最起码也要是苹果级别的起步吧，别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大部分男性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敢说出来而已。” “那你怎么解释另外两个世界的学院长？” 墨羽的眼神逐渐飘向了天花板：“哎呀，你说总部就是总部，真的有钱啊，随便一间客房，天花板的装饰都是昂贵材料啊。” “你岔开话题的方式太生硬了。”芽衣叹了口气：“算了，我不继续问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可不想看到谁哪天抱着你的脑袋到处漂。” “话说，关于你跟那个叫安娜之间的事情，能不能跟我透个底啊？” “可以，你知道我前阵子突然变成小孩子的事情吧？” “嗯嗯。”芽衣点了点头，提到这个她还挺惋惜的，小时候的墨羽明明那么可爱，为什么现在长残了呢。 “差不多同样的情况，我被不明人士偷袭过后又变成了那个样子，然后被安娜捡回去照顾了一晚上，后来快恢复原状的时候就离开了。” “就这？”芽衣大感失望。 “你还想要什么？”墨羽双手抱胸，说：“怎么说这次也是我欠她一个人情，所以自然不能看着她去死吧。” “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呢。”芽衣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过为什么你又变成小孩子样子了啊？” 墨羽嘴角抽了抽，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这副样子绝对跟那个女仆逃不了干系，自己完成交易后的奖励是跟对方生平经历有关的，两次都是跟丽塔交易后的小盒子把自己变成幼年体，用大腿想想都是谁的问题。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个黑心女仆，表面光鲜亮丽的，居然是个重工业爱好者。 不过这些是没法跟芽衣说的，一提出来就彻底解释不清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某种身体的自保机制吧，或许只有神秘的量子力学才能说的清了。” “所以安娜真的要去圣芙蕾雅了吗？” “大概率是确定了，不过那边也不差这一个了吧。”说实话，墨羽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到目前为止一共就出现六个律者，五个住在圣芙蕾雅就离谱。真就用崩坏打败崩坏啊。 之后的时间就没什么好提的了，在墨羽好好休养自己的肠胃时，德丽莎已经把所以的手续全部都跑完了。 停机坪前，安娜正跟自己之前的队员道别着，珊瑚岛已经被毁了，重建还遥遥无期，队伍也彻底解散了，大家各奔东西，说不定这一别，就是用别了。 直到天色实在有些晚了，安娜才在依依不舍中跟自己昔日的队员道别登上了飞机。 “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啊。”坐在她对面的墨羽不由地感慨了一句，不是每个人都能对律者这么心平气和的，奥托说的没错，现在总部里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几乎都对安娜各种提防，或许真的只有习惯了律者日常逛街的圣芙蕾雅适合安娜继续待下去吧。 墨羽看着面前沉默不语，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的安娜，安慰道：“放松点，别紧张，圣芙蕾雅那边很热情的，而且那边肯定不会因为律者身份疏远你的。” “毕竟早就习惯了。”墨羽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不，我只是在感慨世事无常而已，之前听说第三律者加入天命的时候，我还跟队员们议论了好久来着，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安娜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还有，真的是多谢你了，不然我早就已经死了。” “不用谢我，都是你自己坚强意志的回报而已。”墨羽正视着她的脸，说：“实不相瞒，当初的我是做好了两手准备的，能救则救，救不了当场击杀。” “我理解。” 眼看着机舱内的气氛逐渐沉重，墨羽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来说点轻松的事情吧，比如聊聊你是怎么做到撞脚趾，被木刺扎，踩到乐高三连击的。”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那个小孩子样子的。”说起这个安娜就感到一阵脸红，自己当初可是直接跟他一起洗澡了来着。 “体质问题。” “哪有这种体……” “都说是体质问题了。” “好吧。”很明显这是个人隐私了，安娜也不好继续追问什么：“那换一个吧，当时你那个满身咬伤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德丽莎咬的呗。”一想起当日的场景，墨羽的身体不由地抽搐了一下，德丽莎那口小牙还是蛮狠的。 “德丽莎大人平日里玩的那么嗨吗？”很明显，某人想歪了：“没想到啊，真的看不出来啊，德丽莎大人以前看起来挺正经的，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正经人？”墨羽冷哼了一下：“你以后就知道了，这货简直就是个没节操，哦，对了，友情提醒一下，这货喜欢拖欠人工资。” “没事，习惯了，奥托大人拖欠的也不少。” 墨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和着现在阿波卡利斯家族里不拖欠员工工资的就我一个了啊。 等等？为什么我会自动把自己划到阿波卡利斯家族去？ 墨羽陷入了沉思，苦思无果后，墨羽放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