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有意考验一下他。若他真有纳妾的心思，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分别。只是我说过，他要是敢纳妾，就和他和离。”

云苧诧异，“那他怎么说？”

杨语梦不由得意道：“他举天发誓，说绝不负我。”

云苧一时默然，只慢慢的拿着夹子翻动包谷。

在姑子庙时，那些嫖客最常对妓女们玩弄的就是举天发誓，绝不相负。可往往提了裤子，就把发的誓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夜里睡得姑娘是谁，都不记得了。

柳姨娘闻着香味儿过来，“老远就闻着了，可馋死我了。王妃有余粮不？”

“多的是。”云苧让丫鬟再搬一个凳子雇来，“正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柳姨娘看看自己的女儿，再看看云苧，“什么好消息？”

云苧睨着杨语梦，“你来说吧。”

杨语梦忽然娇羞，“我，我不说。”

“这还打上谜了？”柳姨娘瞧着自己闺女的模样，忽然眼神一亮，“怀了？”

“啊？”杨语梦没想到，她一猜就中了，当即呆住。

云苧笑道：“快三个月了。”

柳姨娘一拍腿，“太好了，这下那刘婆子，该闭嘴了吧。”

“倒是我听语梦说，刘府现在有个表妹……”云苧没有把话说完。

但以柳姨娘的精明怎么会不知道，微微蹙眉，“是该敲打敲打。回头我找刘婆子去。”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做。”杨语梦忙道，“而且你总帮我出头，显得我多没本事。”

“你确实没本事啊。”柳姨娘实事求是，“如果有本事，那个什么表妹，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