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脸色不太自在,笑了笑,点点头。
公主提到的邵姬夫人,是二叔在京城那边纳的妾室。
二叔这些年常驻京城,每年才回来一次,有时候两三年回来一次,那位妾室在京城,跟正室没什么区别,端得是二婶的眼中钉,肉中刺。
卢老夫人又介绍了三婶、白婉柔和白宪嫄三人。
桓钰公主冲她们三人嫣然一笑,语气便熟稔了很多,说昨日在花会上见过两位姑娘。
一番介绍下来,公主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的,想必清风表哥跟老夫人说过我的情况了,因着一位道长说,我的八字克父,须得住在宫外的庙里,十八岁方能回。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建福寺中,拜了比丘尼明感大师为师,是她的俗家弟子。
不久前师父圆寂,临终前说,此生空门已无憾,但俗家却有一憾,那便是未能尽孝于父母,辜负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作为师父唯一的俗家弟子,我便来帮师父已故的父母修坟建墓,供奉香火,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这样啊……”卢老夫人点头,“公主至孝啊!”
桓钰微笑:“昨日正好偶遇清风表哥,想着我来了渝州,若不来拜会老夫人,着实失礼。叨扰大家了。”
卢老夫人笑道:“公主来了渝州,却不来我们这里,那才是见外呢!不知公主计划在渝州呆多久?不妨多住一些时日,办完正事,让阿嫄带您看看我们渝州的风土人情,也不枉千里迢迢来一趟不是?”
“我跟着一位姐姐一起来的,也跟她一起回。”桓钰说,“大约要盘桓一两个月吧。”
“那敢情好!”卢老夫人说,“在渝州期间,您就带着您姐姐住我们府上,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桓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那位姐姐自有她的住处,就不过来了。”
“好,好。”卢老夫人看向邬宓,“你好好给公主安排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