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功法,极大地催动了焚祭,如烈火烹油一般,正以燎原之势,焚烧着他的每一根血管。
他就算能动,也走不出这座山。
白宪嫄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大颗往下滚:“可是为什么这么快?不应该这么快的!”
她突然想到:“我到现在还不能动,可是当时你却很快就能动了!你是不是逆行了功法,催发焚祭解毒了?”
于仞:“没有。”
“你撒谎!你肯定有!”白宪嫄难受极了,“呜呜呜!你肯定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呜呜呜!”
于仞见不得她哭,突然就觉得血气一盛,喉头发甜。
他深呼吸,勉强运功压下,说:“真的没有。你……听我说。”
白宪嫄死死咬着唇。
“等你能动了,应该天已经黑了。”于仞说,“你先别急着下山,晚上辨不清方向,容易迷失在山里。更加不要去打开那个门。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会杀了你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他们估计不敢再炸了,应该会凿门或打洞,但你别怕,那门只有外层的圆环机关是石头,里面全是精钢,重逾万斤!而且墙壁也都是铜墙铁壁,他们一时半会过不来的。你就等到明天天亮,从这边山里走,去找赤兔,有它,就算他们外头还有人,也追不上你。”
白宪嫄感觉心都要碎了一般,眼泪不停地滚落,说:“于仞,你别说这些了。”
于仞听她声音哽咽得不成句,转头看她,看到她的眼泪如瀑布般从眼尾落在石头上,石头都湿了一大片。
“别哭了。”于仞又伸手给她擦眼泪,“你也明白,早晚都有这一天的,此处是帝王陵寝,风水一定是极好的。死在这里,也挺好的!”
白宪嫄这回却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那个手绢上的绣花,正是忘忧鸟:“这……这不是我的那根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