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这中间戴花的男子,唇角有颗红痣,是父皇吧?”
画上的男子,唇角有颗明显的红痣,皇帝的这个位置也有一颗红痣,所以白宪嫄有此推测。
桓钰:“没错,萧夫人说,母后刚生了哥那一年,父皇过生辰,母后就画了这幅画,打算绣个围屏送给父皇当生辰礼。可她那时候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她就把画拿给精通刺绣的萧夫人,让她帮忙绘布。”
桓川:“那这画跟和亲的事情有关系吗?”
桓钰:“萧夫人让我找个借口,把这幅画送到父皇跟前去,我就拿着画去了,跟他说,我已经有了一件母亲的遗物,希望父皇也送我一件东西,让我带去北边,这样的话,就感觉父母都在身边一样。父皇问我有母后的什么遗物,我就把这幅画给他看了,他当时的表情特别奇怪。”
桓川:“奇怪?”
桓钰:“当时一看到画,他脸色就变了,感觉好像要发怒似的。
但是后来,他突然让人去仓库把当初母后送给他的围屏给抬了去,跟那图细细地对比。
对比的时候就见他的脸色几经变换,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他就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白宪嫄:“然后呢?”
桓钰:“说了一会儿话,刘邝求见,他就让我回去。我走出门不远,突然想起来画还没拿呢!我又折返回去拿画,然后我就听到了他跟刘邝说话。”
桓川:“说什么?”
桓钰:“刘邝跟父皇说,白婉柔知道太多事,如果换白婉柔去和亲的话……女人嘛!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嫁了人生了孩子,她的心就会向着那边,到时候如果利用他知道的事情挑事,后患无穷。”
桓川:“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桓钰摇头:“他们没有提到。”
桓川:“他们还说什么了?”
“父皇说,我体弱多病,又跟拓拔归结了仇,嫁过去恐怕很难善了,问刘邝可有什么妥善的法子?”桓钰又说,“刘邝说,如果父皇舍不得我,可以封宗室女为公主。父皇问他谁合适,他就说桓伶合适,身份尊贵,年龄也正好,父皇就让他当场拟旨,我就没再进去了,直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