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穿着人模狗样的男人,胁下夹着黑色的公文包。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
“请问谁是李江明?”一个男人开口问话。
“我是,有什么事?”
“听说你私自开培训班。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违什么法?”李山敏丢下手中正在雕刻的皮影道具,一手拿着刻刀,他生气地指着其中问话的那个人:“我违了你什么法?”
“开培训班是要到教育局办证的。”
“我搞非遗传承,国家有规定,现在很多非遗项目都快没接班人了。你们还来找事?”李山敏说话咄咄逼人,气丝毫不输掉这些人。
“老师傅,你听我解释。不管你搞任何形式的培训班,都是要收钱的。”
“你去告去。没听说过非遗传承还要交钱的。”李山敏继续跟那个人吵起来。
“都别吵了。你们几个谁是负责人?”李江明彻底怒了。
“我是。你把罚款交一下。”一个梳着小分头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收据。
"走,找我们两个现在就去市政府。”李江明一把拉住那个人的手。
“这一点小事搁不住去政府吧!”
“对于你来说,搁不住,对于我来说,那太搁得住了。”
“哼。你们给我等着。今天不交会有执法部门过来让你交的。”
“让执法部门来吧!”李江明气急了。
那些人气呼呼地走了。
李江明赶紧和大家商量:“我现在出去找个律师问一下。要是我们自己真的违法了,那可就输了道理了。”
李山敏急忙点点头:“你们快去问吧!我看这事肯定是你们那个同学搞的鬼。”
“现在的人太贪了。要是给他送点酒,送点烟,再包个大红包,估计就没事了。”
“偏不助长这社会风气。听说从中央到地方,现在都在彻查贪污受贿呢。”诸葛林夕喜欢看新闻,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
“查得好。社会不正之风,总要有人管的,你们快去律师那问吧!”
……………
诸葛林夕和李江明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找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咨询了律师。
得到的答复是:“开培训班是需要办证的。如果没有教育部门的证,也要政府特许。”
两个人咨询完毕,又跑去文化馆。
文化馆的主任了解到情况,十分的重视。
立即联系广告商,做了一块牌子。
牌子上面写着:非遗传承培训基地,文化局和文化馆特许。
牌子挂起来,大家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第三天的时候,李显军带着一帮子人,气势汹汹地又来到李江明家的院子。
“李江明,出来。缩到家里当乌龟吗?”
“校长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少废话。我今天就代表教育局来拆了你的班。”
“李显军,你的脸好大。不就是一个镇小的校长吗?你不觉得你是脱裤子放屁吧?”
“李江明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你是打着灯笼捡粪,找死!”
“给我砸!”李显军恼羞成怒。吩咐带来的人动手。
“我看你们谁敢。我这是文化局和文化馆特许的基地。李显军,你混教育的,你不会眼盲吧?”
李江明这样一说,杆菌才注意到,文化局和文化馆特制的牌子。
李显军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半天。
“李江明,你给我听好了,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李显军。咱俩老同学一场,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
“谁有你这种穷得要死的老同学?要想我不找你事儿也行。只要你别再跟诸葛林夕谈朋友了。”
“李显军,你怕是病了吧?你脑子进水了吧?”诸葛林夕在家里干完活,这会儿刚好来帮李江明,正好听到李显军说的话。
“诸葛林夕你跟着他有什么好?天天唱戏,饭都吃不饱。”
“不关你的事,快滚。”诸葛林夕毫不客气地说。
李显军带来的几个人脸都红了:“李校长,我们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去吧!”
“李江明,你给我等着。”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李家班。
等李显军他们走了,李江明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
诸葛林夕也十分懊恼。
付成英从外面买菜回来,看到两个年轻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上去询问了情况。
她十分的奇怪:“你们啥时候得罪他?不说是你们的同学吗?”
“谁得罪他了?就是因为找他说用一下教室,教室没用到,还惹了一屁股骚。这真是自找的。”
“算了,别说了。你说他会怎样报复我们呢?”诸葛林夕怕李显军再来报复。
“这个小肚鸡肠的人是怎么当上校长的?肯定是有背景,找到他的背景,把他搞下去。”
“那多费精神啊!随便他搞吧!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培训班,他能搞什么样的鬼?”
诸葛林夕帮着付成英去做饭。李江明最后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看他李显军究竟能翻出什么样的波浪出来。
转眼到了星期六。
李江明和李山敏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餐坐在教室里等孩子们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