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山敏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我一辈子热爱艺术事业。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可是我怎么就割舍不下?”
“爸,你别说了,我理解你。暂时这个房子拆不了了。我先好好的做点事业。”
“跟你说过,不让你弄。怎么还要弄面馆?”李山敏又要生气了。
“爸,难道你忘了?全家人要吃饭。”
“没钱吃饭,我砸锅卖铁。”
“屋里的锅和铁都被你卖完了。买了皮子,买了鼓。”
李江明感觉跟父亲越聊越糟,见势不对,抬脚就跑:“爸,我去给奶奶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江明说完抬脚就跑,李山敏向外生气地瞟了一眼,继续摆弄他的皮影!
李江明跑出了院子,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地来到面馆
中午大部分人都吃米饭炒菜。
所以店里也不是很忙。
李江明进到面馆里。
诸葛林夕和刚招聘来的王师傅都在店里忙。
王师傅在两个大炉子上放了两口大铁锅。
一个铁锅里熬着红油。
另一口铁锅里正在煮香料汤。
面好不好吃,与香料汤有关。
“郭大记者走了?”王师傅调笑道,“你这回是不是要成为大人物?新闻人物了!”
“你怎么知道?”
“刚打电话说的呀。”
“哼!你不知道我早就是新闻人物了。一大帮子棒子队,下错了手。”
“光站在那说话还不进去帮忙?”诸葛林夕端着一大盆洗好的碗从后面洗水池出来。
李江明跨前一步,接住大盆,心疼地说:“我那边还要帮忙弄咸菜。这边还要在店里帮忙。”
“老婆辛苦了!”李江明把盆子里的碗一个个拿出来摆放好。
“净说漂亮话管什么用?”诸葛林夕撇了一下嘴:“我看你把我当成老妈子了。中午给你打电话,你说有记者在家里。记者来了,管用了吗?”
“这次这个记者比电视台的记者还靠谱。那次电视台的记者可能只是想写个新闻。这个机子很好他说帮我们想办法!”
“我都不信。应该都一样。”诸葛林夕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李江明跟着诸葛林夕到后厨水池边把洗干净的另一盆碗抬出来。
一摞一摞地码好。
十个摞成一串,李江明心不在焉。
刚码好的碗哗啦啦全倒了。
会是双层的不易破的不锈钢碗,要不然都破了。
李江明发现诸葛林夕用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连忙把地上的碗重新捡进盆子里,端到后面去。
擦完桌子,收拾好碗筷。
李江明看看自己和诸葛林夕的双手,都被水泡白了。
手皮全皱了起来。
王师傅坐在桌子边把钱盒端过来数好钱。
然后把零钱重新放进钱盒。五块以上的全交给诸葛林夕。
“王师傅,一共多少钱?”诸葛林夕接过钱问道。
“当面清钱不为过,你自己再数一遍。”
诸葛林夕重新把钱数了一遍:“一共380。”
“跑去成本还是赚了点。”诸葛林夕高兴地说。
“今天晚上我们去吃烧烤!”李江明理了理头发说,“辛苦了好几天,放松一下。”
“好嘞。”王师傅把身上的围裙取下来挂在钉子上,“嗯,走吧。现在活都干完了。”
“走了。”
诸葛林夕锁好门,三个人一起推测三辆自行车。
走出不远,就有一家烧烤店。
把自行车停好!进到店里点了烧烤串,要了啤酒,三个人大吃海喝起来,音箱正在播“热情的沙漠这首歌。”
“我的热情,好像一团火,燃烧了整个的沙漠。太阳见了我。也要躲着我,他也怕我这把热情的火………”
李江明跟着音乐唱起来,吃烧烤的年轻人一起都唱起来。
“诸葛林夕,你知道李显军吧。”李江明脸都喝红了。
“知道。上高中的时候给我写过好多情书。”诸葛林夕本来不会喝酒,见李江明高兴,便陪着喝了一杯。
这一杯,就把她的脑袋喝得晕晕乎乎的。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嘛?”
“我怎么知道?你问这做什么?”诸葛林夕不高兴地问。
“他不是拆迁办主任吗,他想弄死我,打错人了。被闭关了几天就放回来了。”
“大家高兴说这干什么?”诸葛林夕拿了一个烤串给他。
“我要报仇,替邻家的小弟弟报仇。”“说什么鬼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诸葛林夕本来就喝醉了,现在吓醒了一半!
“是啊。老板,咱们可不能做那违法的事。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啥都看明白了。”王师傅也跟着劝说。
李江明听到两个人的劝,心里清醒了一点,安慰诸葛林夕说道:“放心,我就是说着玩的。”
“但愿你是说着玩的!”
几个人又接着吃喝起来。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大家各自回到家里。
李江明酒精在大脑里发酵,他和衣躺在床上。
大脑中一幕幕地映现出,邻家小弟弟英俊帅气的脸庞。
越想越气,李江明趁着酒劲,在家里找出一根钢筋棍。
走到院子里,四下看看,发现爸爸和妈妈已经进了卧室,便溜出院子,叫了一辆的士。
的士直奔李显军的家,血债血偿,李江明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出租车在李江明的指点下,很快就到了政府家属院。
李江明是凭着印象,好像谁提过一嘴。
李显军他们的家就住在政府家属院的第一栋,第一单元的二楼。
下了出租车。
李江明拎着钢筋棍,向政府大院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