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是什么地,穷乡僻壤啊!
这要移过去,日子可怎么过!也亏着秦王中……嗯?
这中毒的时机,也太巧了吧!
郑元吉想到这,看向曹锦,奈何后者低头,也只能把疑惑藏在心里。
不管怎么说,秦王生命“垂危”之际,谁要再敢提“移藩”的事,便是居心叵测了。
都不用秦王府应对作答,愤怒的朱元章就会教上书的好好做人,或重新做人。
倒是年纪不大的朱尚烈,有一些惊惶,冲曹锦道:“公公,甘州是哪,为什么要把王府移过去?”
曹锦道:“甘州在嘉峪关那边,距此两千多里!”
朱尚烈不知甘州在哪,还不知嘉峪关吗?
瞬间怒不可遏,起身道:“什么人出这等歹毒主意,离间天家父子,流秦藩于边关险地,当我宝剑不锋利吗?”
秦王三子朱尚煜不过九岁,脾气更加火爆,一把抽出身旁护卫的腰刀,冲朱尚烈道:“二哥,咱们这就去京师,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奸臣贼子,竟敢欺负到秦藩头上了,被我查到了一刀一个,全都宰了,不信皇爷爷能杀我!”
朱尚烈道:“好弟弟,咱们这就去京城,让那些狗东西知道厉害!”
说罢转身就走,慌的曹锦忙拦住说,“小王爷,小王爷,您要走,也先把皇上的圣旨接了再走啊!”
蒋忠也有点懵,没想到秦王礼贤下士,这两个小王爷倒是一个比一个脾气爆,还都是叫人惹不起的那种。
年纪又小,杀人也未必偿命,真要带一堆护卫进京,逮着一个大臣乱刀捅死,逮着一个大臣乱刀捅死,可就出大事了!
忙劝道:“两位小王爷勿恼,虽有大臣们上书,但皇上没想移藩,命我等过来就是想让王爷自己说个不能移的理由。如今这状况,皇上若知,非但不会移藩,只怕还会迁怒御史啊!”
这位一着急,连“迁怒”这样的话都说了。
朱尚煜依旧气不过,恨恨道:“早晚叫他们好看!”
朱尚烈道:“朝中衮衮诸公如此,他日必有所报!”
长史郑元吉在旁听得心惊肉跳,忙劝说道:“两位小王爷,此刻王爷病重,不宜多生事端。等王爷好了,一群跳梁小丑,想来不难料理!”
曹锦也好言相劝,总算令两位小王爷消了气,不想在一旁院落里等消息的侧妃邓氏,闻听朝廷要将秦王府移藩,当时就炸了!
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不能见外臣的规矩,带一大票人气势汹汹赶来,厉声道:“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出的这等断子绝孙的诡计,来害我秦王府……!”
蒋忠及来的一众锦衣卫吓的慌忙跪地,又是好一通解释、劝说,才把宣旨仪式进行完。
等回了驿站,各个一身冷汗。
蒋忠副手喝了口凉茶,叹道:“好家伙,这秦王府,真如龙潭虎穴一般,从外到内,没一个好惹的!”
蒋忠没收到半分银子,惹了一肚子火,没好气道:“那可是大明第一强藩啊,多少杀人不偿命的主,位高权重,又有海量的银子,要连这点脾气都没有,可真就让人看扁了!”
“也是,海量的银子啊,随便丢出一点,就能令无数人卖命啊!”
蒋忠听这话就来气,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什么时候下毒不好,偏在他出公差的时候,不然又是笔小财!
恨恨道:“也不知什么样的人物,敢毒杀大明第一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