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刀枪盾剑散落在纷繁的战场上,混杂着乱糟糟的空气,让故作笑意的王禹觉得胸闷。
他收敛起笑容,看着雪满梁身上“惊悚”的情绪线,丢出了环首刀,刀锋直指雪满梁的首级。
环首刀刚脱手,王禹也踉跄着迅步冲向雪满梁。
炁波一烈,雪满梁抬拳一记‘风炮’,挥拳打中刀刃,直接将环首刀打得卷刃,并将之击飞。
环首刀被击飞的同时,王禹奔至雪满梁五步之内,顺手拔起了插在地上的一把剑,康应元的锤术已使过一回,正好轮到剑术了。
王禹再度冲到了三步之外,雪满梁又提前挥拳,发出一道拳风,烈风之内,一枚十字架形的带刃金属片暗自射出。
挥拳为虚,暗器为实。
王禹一剑劈中暗器,暗器没被打飞,直接吸合在了剑身之上。
暗器刚一吸合,剑身猛的一沉,整把剑变得沉且重,王禹的手垂下来,差点握持不住。
武器成了‘拖累’,剑招陷入沉重的‘泥潭’,雪满梁的风炮拳趁势攻了过来。
王禹一咬牙,将大量的炁,按康应元的术式灌入剑中,暗骂:这异邦人……花样还真多!
剑身灌炁,瞬间软化,“吭”的一声,暗器从剑上分离,落在了地上。
拳风刮来,剑影迎之。
柔化的剑像鞭子一样被王禹甩出去,撞上了雪满梁的刚拳。
雪满梁眉毛一紧,不知为何,冲雪满梁甩过来的是剑面,而非剑刃,拳头直接打在了剑脊上。
随即,他的眉毛又松开了,他连剑刃尚且都不怕,剑脊又能如何?
炁若风炮,拳如猛虎般撞在剑脊上,剑身如同被压迫的枝条般向后弯曲,几近屈服。
王禹暗自发力,一声金属的低吟从剑的内部鸣散到了空气中。
金韧绵绵剑之脊,风拳似虎亦难定。
剑的韧劲在王禹之炁的助力下,扛住了风炮拳的一击,弯曲的剑身开始将这一拳的劲道暗中返还。
前端的剑面如小蛇般滑过手雪满梁的手指,蹿上拳头,剑尖如灵蛇吐信般迅速下刺,轻盈的刺中了雪满梁的手臂。
信子一吐,柔剑便机敏的溜走了,剧痛在雪满梁的手臂上的怒放。
他不禁骂道:“混账!Cocksucker!”,骂声中还吐出了半句家乡话,。
雪满梁捂着手臂向后退却,王禹仗剑直追。
不过五、六步的追逃,雪满梁就意识到他逃不开王禹那冒电的步伐。
思虑间,王禹迅捷的堵截到了雪满梁的右侧,剑锋破空刺来,情急下,雪满梁顺脚将一旁的牛皮盾踢了起来。
牛皮盾上的符文‘牛气’的发着微光,盾面凭空横在两人之间。
柔剑难破坚盾,但王禹没有收剑,他一剑捅穿了牛皮盾,一下子重创了雪满梁的肩膀。
雪满梁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原本的柔剑,一瞬间变回了硬剑,而且锋锐更胜往昔。
刚柔相济,方乃王道。
睁大的眼睛很快就痛苦的锁紧了,因为身上的两处剧痛透彻心扉,他一下子没站稳,瘫坐在地,全身颤抖。
雪满梁,已经哪也逃不走了,王禹却止住了剑,没有第一时间结果他。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王禹突然觉得,应该暂且留着此人,让柴小棠决定其结局。
而另一方面,王禹的脖颈一凛,感觉到了别样的寒意和一种熟悉的亲近感。
王禹循着感识,看向西北方,一个小兵模样打扮的中年男人,费劲的推着一架载着战国的小车,来到了十五步之内。
雪满梁忍着痛也看了过去,看见那中年男人后先是一怔,随后喃喃道:“郭公,你怎么上战场了?那战鼓……密须之鼓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