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挺久没听到系统出现乍然一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便问系统恐龙是什么玩意这么大的个头以前为什么没人见过?
系统便给他解释:恐龙的意思是“恐怖的大蜥蜴”是从外文翻译来的。这种生物曾经遍布各地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已经灭绝。粗略估算,这种生物约莫已经灭绝六千五百万年了这副骸骨曾经随着地壳运动裹藏在岩石里辗转千万年,到现在又因缘际会出现在人前,可以称之为“化石”。
简单来说,这种巨大的生物如今已经找不着了。
李元婴有点遗憾要是能驯服这么大的大家伙,带出去多威风!他压根不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这大家伙一脚踩扁还挺想爬到它们背上骑一骑。
李元婴在系统的展示下大致了解了恐龙这种生物的模样对于系统所说的能在天上飞、能在水里游、或者跑得贼快的恐龙都十分好奇。他改了主意叫董小乙在发现恐龙椎骨那一带再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拼出完整的恐龙骸骨或者找到会飞的恐龙。
李元婴还很笃定地告诉董小乙:“这是龙骨一定要好好找!”
孙思邈虽是道家出身却也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龙这种生物更是虚无缥缈得很。听李元婴这样吩咐李元婴他沉吟片刻没有出言阻止。他说是龙骨便是龙骨吧反正也没人见过龙的样子!
李元婴叫董小乙记下了自己的话跑回大石头边上转悠了几圈,还伸手量了量几根椎骨的长度,觉得这东西当真稀奇。这么大的大家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太可惜了!
要是还能找着的话,他可以放到襄城宫去养。
观察完恐龙椎骨,李元婴便与孙思邈在葵园用了顿饭,一起回了宫。到处跑了一整天,把该见的人都见完了,李元婴才慢腾腾地去寻李二陛下说话。
李二陛下今年本来准备去泰山的,没去成,洛阳和九成宫前两年又去过了,今年决定留在长安熬一熬,把酷夏熬过去去便好。他吃过晚膳听人说李元婴跑来找自己,摆摆手让人把李元婴放进来。
李元婴跑李二陛下身边坐下,和他说起自己今天找到龙骨的事儿,还把大大的恐龙椎骨画出来给李二陛下看,边说边比划大小。他兴冲冲地说道:“光是脖子就这么大这么长,它们可比大象大多了。”
李二陛下初一听李元婴说找到龙骨,还以为他又在说大话,结果李元婴竟讲的有板有眼,好像真的见过一样。李二陛下道:“当真有这样的龙骨?”
李元婴道:“对的,孙师说这骨头看着像是颈椎一块的,孙师认骨头最厉害了。”他把自己的遗憾讲给李二陛下听,“不知这龙能不能飞,要是能飞的话我们骑在它背上让它载着飞多好玩!”
李二陛下道:“才几块骨头你就想这么多,这说不定是孔圣所说的防风氏。”
李二陛下也是读过书的,他所讲的是国语之中的一桩异事:吴国有人发现一块巨大的骨头,大得得用一辆车才能拉动。吴国人拉着这块骨头去请教孔子,问孔子这是什么骨头,孔子便告诉他们当初有巨人名为防风氏,大禹召集众人在会稽山相聚,防风氏迟到了,所以大禹把防风氏处死并陈尸示众。这块骨头,就是防风氏的骨头!
李元婴也读过这书,李二陛下一说他便知道李二陛下讲的是哪一段。李元婴坚持自己的意见:“这肯定是龙骨,才不是防风氏!”他还有理有据地辩驳起这段记录来,“不都说尧舜禹都是仁义之君,怎么人家迟来一会就要把人杀了?杀了就杀了,还要陈尸示众,这哪是仁义之君,分明这么可怕!”
李二陛下没再和他分辨下去,只说:“那就让你的人快些把它找齐了,到时我也去看看是不是真能拼成龙。”
李元婴一口答应。他和李二陛下说起戴亭快回来的事,很是惦念地说:“不知道文成在吐蕃过得怎么样,那松赞干布有没有待薄她?下回戴亭再出去,我得给他配个能写会说的帮手,专门帮他写信传消息,要不然他实在太惜字如金了。”
李元婴常来念叨,李二陛下倒是记住了这个戴亭。他记得戴亭长相出众得很,属于看上一眼就不会忘的那类人。当时李元婴要讨这内侍,李二陛下还觉得李元婴是以貌取人,现在看来这小内侍当真有些能耐,不仅能随军去高昌,自己带着商队跑吐蕃竟也能安全归来!
李二陛下道:“文成乃大唐公主,谁敢待薄她?你好好读你的书便是,别这也操心那也操心。”
李元婴道:“我看不到的我不操心,我看到的我当然要操心。”说到这个,李元婴很不怕死地戳李二陛下痛处,“我听人说皇兄你又被老魏骂了!”
李元婴把话题扯到这里,李二陛下面色不太好,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可以住口了”。
李元婴才不住口。他还要接着说:“我觉得老魏说得对,您这样偏爱青雀,着实是不替青雀考虑。”
李二陛下道:“我怎么不为他考虑了?”
李元婴道:“他到了就藩的年纪,您舍不得他,一直把他留在长安。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您不让他早早学会独当一面,他往后怎么办呢?”
李二陛下道:“他是大唐的亲王,承乾的亲弟弟,有什么怎么办?莫说他聪明过人,便是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也没人敢怠慢他。”
李元婴道:“您这么想就错了,您想想看,您儿子这么多,您却只疼青雀一个,其他人心里没想法吗?您现在偏疼青雀,心胸狭窄的人会妒忌他,别有用心的人会巴结他。哪怕青雀自己不想做什么,也会有一批想攀附他、想借他的势飞黄腾达的人怂恿他去做。”李元婴直直地望着李二陛下,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等将来您再后悔,什么都晚了,他不该有的心思已经有了,不该做的事已经做了,谁能容得下他?哪怕承乾胸襟再好,心里也会有疙瘩!到那时,他还能安安稳稳地当个亲王吗?”
李二陛下沉着脸。
他不乐意听这样的话,也没人敢和他说这样的话,哪怕是魏征都只敢提一句“海陵昔居之”。
李元婴可不怕李二陛下黑脸,他有条不紊地接着往下道:“我觉得您要是真的疼爱青雀,就该让他学会怎么把日子过好,而不是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那是养猫养狗的法子更不是把他摆在风口浪尖,让他既容易受人蛊惑,又容易被人嫉恨。照您现在这样惯着他,哪怕承乾他们学着您来一次玄武门之变,我也不会觉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