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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瑾气得嘴角直抽抽，何方特么的，这是仗着她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原来的池瑾吗？！

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承认，她可真想当着秦少泽的面，把何小方的秘密也给曝出来，烦死他！

池瑾越想越气，干脆直接扑进顾慎之怀里开始告状，“顾慎之，他欺负我！”

突如其来的美人投怀送抱，让顾慎之身体不由得一僵，唇角不自觉上扬，手上动作很自然地拍了拍池瑾的后背，“不怕，我保护你。”

“你会骂人吗？”池瑾从顾慎之的怀中探出头，一脸颜色，“何小方毒舌水平连我都自愧不如，我怕你不是对手。”

顾慎之：……

“你的‘钞能力’恐怕对他，也没用。”池瑾抽了抽鼻子。

“靠，你这是故意在吃人家豆腐吧！”

看到池瑾给顾慎之投怀送抱的这一幕，何方忍不住冷笑着指着池瑾鼻子，“看见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家伙就拔不动腿，恨不得把自己系在人家裤腰带上，这德行！”

“怎么的，火气这么冲，羡慕嫉妒恨了？”池瑾转头白了何方一眼，“看不过你也找一个啊，你身边不就有个对你一见钟情，都追到这里来的傻小子吗？”

“就他？”何方看向秦少泽，忍不住嗤笑一声，“太嫩了。”

“傻小子”秦少泽：……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怎么火就燃到他这里来了？他招谁惹谁了？

如果何方是个妹子，他一定会死皮赖脸追得美人归，可同性别……

好吧，他想哭。

“顾慎之，咱回去吧！”

池瑾感觉自己再跟何方继续待下去，说不定直接能磨拳霍霍，于是便拽着顾慎之就想走，“何小方，这里就留给你暂住了，有什么需要的，再说！”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客气，谁让我替那死丫头做了那么多还没得个好脸。”何方嗤笑一声，“死丫头在我家里还留下了些东西，我看着碍眼，有空你去带回来！”

“不要！”池瑾脚步一顿，头也没回，“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既然是她留给你的，你就留下吧，全党当个念想……”

“念想个屁！”何方冷着脸，看着池瑾的背影薄唇止不住地颤了颤，“她活着还是那个意思，非要去找死的人，我留个屁的念想，谁稀罕那些玩意儿，难道还想时时提醒我向她学习怎么找死？”

秦少泽一脸愕然地看向何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此时他看到何方的双眸格外水润，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水雾似的。

难道何方这是哭了？

秦少泽感觉自己的猛地一抽，虽然在知道何方是男生后，便知他跟何方大概这辈子做不了夫妻只能做兄弟了，可看到何方这副模样，他还是感觉心里难受。

虽说何方说话刻薄了些，但这也未尝不是他与池瑾师姐关系好的一种证明。

换位思考，如果换做是他的好朋友死了，而且是那种死的不能再死的死法，魂飞魄散，大概他的状态也不会比何方好多少吧！

秦少泽脑海中想起师父曾对他说过，那个池瑾一辈子做的最疯狂也是最出格，连自己命都搭上了的事，无声叹息的同时，心底也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师父说，当时玄术学会的一致决定是放弃那片区域中成千上万的无辜的人，其他人也放弃继续挽救了，可唯独池瑾……

硬是以一己之力，牺牲了自己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可这明明是无上功德的壮举，但因为池瑾用的是禁术，却让她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那时候玄术界的诸位大佬，能摒弃门派之见，联手拯救那些人，是不是那位大佬也不会有那种惨烈的结局，而玄术界，也不会有今日萧条之景呢？

想到自己堂堂茅山后人，那日鬼门开，只是三个恶鬼就让他差点把命给交代了，秦少泽便感觉内心深处的那股挫败感如潮水般不停涌来。

沉寂在自己小世界的秦少泽，终归真的还是嫩了些，没有察觉到何方与池瑾对话时，两人语气、态度的异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