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093王亮：酒厂火柴厂，老子当董事长了 王亮直骂赵利军傻屌，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的邢市站基本就是个空壳子。 让自己来当这个站长就是想让特高课来干死自己。 王亮倒不是怕死，只是没功夫管这摊子烂事。 “老寇，力行社特务处成立之初你就加入了吧？” 王亮突然问这个，寇文海有点猝不及防：“没错，长官。” “实际上早在民国16年，我就已经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密查组工作了。” “民国16……那应该是1927年啊。”到现在整整十一年的时间，这个寇文海才混到上尉组长，速度实在是感人，王亮便道： “老寇，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出面当这个站长。” “你这个上尉组长也干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动动了，这样，这个站长你来当，军衔给你调成少校。” 寇文海十分受用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心道你这才刚当上小站的站长，还给别人任命上了，未免太儿戏了： “长官，这恐怕不行，站长的任命得由平绥区……” 王亮摆摆手，不在乎地道：“平绥区算个屁，你忘了我是军统局督察室少校了？回去我直接给山城发报，你等委任状就是了。” “我说老寇，你该不是怕当了这个站长被特高课给盯上吧？”王亮又打趣。 当初任命王亮为军统少校督察的时候，还给了一个密码本和波段，说有重要事项可以直接向戴老板的秘书室汇报。 王亮可是杀臧祥叔的大功臣，不信这点小事还不被批准。 士为知己者死，寇文海见王亮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 再想到自己就是因为不擅长攀附，已经原地踏步五年之久了。 而跟王亮素未谋面，自己还曾经带人试图给其个下马威，算是得罪于他。 可王长官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要举荐自己当邢市站的站长。 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送啊！ 想到这里，寇文海快四十的人了，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激动地表态：“长官，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您只管吩咐就是了！文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别在这里跟酸唧唧的了，好好干，干不好撸你的小家雀！”王亮摆摆手，考察寇文海有段时间了，这家伙是个正直、爱国的军官，所以才会给他这个机会。 回到临城驻地后，王亮忙活了好几天。 虽然有欧翔和周卫国这两个副手帮忙，但很多事情还是需要王亮来亲力亲为的。 “常乃超？这家伙邀请我去他那干嘛？跑步啊？”看着旅部发来的这份电文，王亮觉得莫名其妙。 独立营和决死二纵从来都是江水不犯河水，各自为战，突然点名邀请自己去做客，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王亮心想难道是常乃超想跟自己比比长途奔跑？ 欧翔解释道：“营长，我打电话给旅部问过副参谋长了。” “说是决死二纵那边觉得咱们最近几场仗打得很漂亮，想让咱去给指导指导，和咱们交流一下。” “副参谋长还说，决死二纵的常参谋长好像对你非常感兴趣，多次强调要让你亲自去一趟。” 这么一说，王亮倒想起来了，打刘银欢的新编第十团的时候好像是碰上决死二纵这帮人了。 自己好像还骂了他们一嘴。 这也不能怪王亮啊，不知道哪来的俩货，上来就安慰自己打了败仗别气馁，还得看他们正规军的。 当时给王亮听得云里雾里。 也不管那么些了，既然是旅部的命令，执行就是了，王亮道： “行，老欧，你去跟决死二纵那边联系一下，确定好时间告诉我一声。” 处理完这件事情，王亮又问了问欧翔关于整编过来的那些伪军的训练情况和思想状况。 整体上表现得还算是不错，但也有几个兵痞无赖。 素日里训练偷奸耍滑不说，思想上也十分落后。 已经重点关注、着重“照顾”了，相信他们会改好的。 王亮对这点倒不担心，这点事周卫国能处理，又问：“那个曹家威表现的怎么样？” 欧翔评价道：“还不错，曹家威上过东北军的讲武堂，带兵能力和军事素质自然没的说，让他当新训大队的副大队长，新兵们也都服他。” “接触下来，我的感觉是这个人比较纯粹，没有那么多的私心杂念，一心想的就是抗击日寇，收复失地。” “从侧面也调查了一下他，普遍对他的评价就是个正直高尚的军官，没有不良嗜好和负面消息，口碑不错。” 王亮点点头：“那等这批新兵训练完，直接让他当个连长吧，不过后期要对他持续关注，思想政治教育要跟上。” “是，营长，我马上落实。” 安排完欧翔，王亮又马上给留山去了个电话，直接要到丁大算盘。 “算盘，武义那边的情况最近怎么样？”王亮问道。 电话另一头的丁算盘很是得意：“放心吧，营长，都好着咧！” “现在武义境内的小鬼子算是让咱打服气了，现在整天缩在县城里不敢出门。” “咱们在外面都是横着走，前两天徐虎连长还带战士们端了个鬼子的炮楼呢。” “县城外面据点和炮楼的鬼子基本上都撤了，只剩下伪军了，这些人都想方设法的联系咱，急于表现呢，就怕哪天被咱给揍了。” “额就想了个法子，跟他们说不打他们可以，也不为难他们，就让他们轮流到咱留山的农场、被服厂、养殖场和鱼塘干活，并组织集中学习，进行劳动和思想上的改造。” 王亮听得哭笑不得，心道这个丁算盘的花活真是多，不过还是提醒道： “算盘，我告诉你，局面越是向好，你越要谨慎点，不要得意忘形，不要膨胀，小心鬼子使诡计，吃大亏！” “还有，让这些伪军上山干活这事没毛病，但要严防鬼子扮成伪军的模样混到山上来搞事，同时还要严防伪军侦察记录咱们在留山上的防御部署，别引狼入室了。” 丁算盘：“放心吧营长，额你还不知道嘛，精打细算着咧。” “伪军上山的时候额都让战士们给他们把眼睛蒙上，鬼子不是没试过扮成伪军混上山。” “额每次在上山前都让伪军脱了裤子检查内裤，额还让他们念绕口令，骂日本天黄是狗日滴，每次都换着法的验证他们。” 王亮心道，我不是人，但你丁大算盘是真他娘的狗。 见丁算盘头脑如此清晰，王亮还是蛮欣慰的。 随即扯回正题：“马上就要入冬了，我估计小鬼子会利用这个冬天开展大扫荡，搞事情。” “下一步要全力以赴搞生产搞备战。算盘，你这边要加紧物资生产。老话说的好嘛，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被服厂这边，要大量生产棉服、棉被、棉鞋、棉帽，下一步咱们的队伍只能越来越壮大，所以这些东西越多越好。” “还有战备干粮，从现在开始加足马力生产。” “比如油炸干面条、炒面、炒米、锅巴、煎饼、各类蔬菜干、水果罐头、腊肉腊鱼、牛肉干、羊肉干这些耐储存、可即食的，都要多生产多储备。” 王亮这边说着，只听丁算怕那边刷刷的写字声，正做着笔记。 王亮没打草稿，也是想到哪说到哪：“对了，咱们的仓库里应该积攒了不少鬼子的钢盔了吧。” “这边也缴获了不少，回头我安排吸铁石送回去。你组织些战士对钢盔进行一下改造。” “并不复杂，就是在钢盔外先加上一层类似于渔网的罩子，然后再加上一层与咱们军装同色的罩衣，另外再备份个白色的罩衣。” 王亮之所以在钢盔上面脱了裤子放屁说这么多，是因为他发现在最近的几次战斗中，大多数战士都是因为头部受伤而不治牺牲的。 所以每人配备一个钢盔就显得十分必要了。 鬼子的钢盔自然不能拿来直接用，从外观上看着不伦不类不说，存在的问题也很大。 鬼子的钢盔外面涂了一层漆，日常使用磕磕碰碰，再加上战场上摸爬滚打，消耗的很快。 油漆很容易被磨光，露出底下的钢面。 银白的钢面闪闪发光，在战场很容易暴露目标。 鬼子平时在明处，这个问题还不是那么凸显。 八路军这边经常打鬼子的伏击，磨没漆的钢盔太阳光的照射下一反光，马上就暴露了。 “还有，棉服和军帽再生产点纯白色的，棉服里面可以研究研究加点固定的钢板……” 越说思维越发散，雪地吉利服和防弹衣都给整出来了。 王亮只说个想法和思路，具体的就交由丁算盘去钻研了。 听说耿辉的军工厂这个月月底又可以交付200支王亮牌冲锋枪，王亮这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这边事刚完，不等王亮喝口水歇会儿，孙书林又来汇报邢市那边藤田和芳和刘成的情况。 孙书林道：“老大，藤田和芳已经就任野战邮局的负责人了，重新恢复了军籍，被授衔大尉，职务是军邮中队中队长。” 听到这个消息，王亮忍不住咧嘴笑了。 自己在日军内部也安插上卧底了，爽啊！ 孙书林继续道：“藤田提出继续在洋行工作的请求也被批准了。” “在他的运作下，大成子的酒厂和火柴厂也已经通过审批了，只待设备和人员进场，就可以正式开工了。” 王亮点点头，搞酒厂和火柴厂是他为刘成走商业路线规划的第一步棋。 酒厂，在明面上是酿粮食酒的，但暗里可以生产酒精。 酒精的用处可不仅仅是医用上的消毒杀菌，还是一种极为重要的燃料。 抗战势必需要大量的汽油，但眼下的汽油主要都是来自于米国的援助。 随着日本对援华物资交通线的破坏和封锁，国内汽油供应一直存在中断的风险。 所以酒精便成了汽油的最佳替代品。 1吨酒精大约可代替0.65吨汽油。 价值还是非常大的。 除了用来当做燃料和赚钱之外，王亮还打算将酒精应用于武器研发上。 燃烧瓶、高度酒精炸弹，这都是极好的，鬼子肯定喜欢，直喊雅蠛蝶。 至于火柴厂，用处就更大了。 毕竟其原材料是硫磺…… 当然，如果没有藤田和芳日本陆军大尉和洋行高级职员的身份背景的全力支持和参与，刘成的这俩工厂别说是开了，审批都不会被通过。 日本人也不是傻子，在日占区，酒精和火柴，都作为生活物资推行配给制。 酒厂还好些，有粮食就可以做。 火柴原料则是实行集中采购、统一分配，从而完全把控生产和销售，达到对占领区火柴工业的统制。 所以这俩工厂是挂靠在日本人控制的联营社下面的，属于日本商会企业。 刘成作为中国老板也担任了邢市治安维持会经济股的负责人，当了“汉奸”。 当然，这些情况都是王亮早有预料，早有心理准备的。 只要藤田和芳的官越做越大，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这俩工厂姓什么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所生产出来的酒精以及申请到的火柴原料最后能落到谁的兜里去，这才是最关键的。 只要到独立营的腰包里，那王亮就是酒厂和火柴厂的董事长。 孙书林又道：“老大，还有个不太好的情况，邢市宪兵队的队长佐佐木近期似乎是盯上藤田和大成子了。” “他们两个人只要一出门就会有宪兵工作队的人进行跟踪。” 提到宪兵队佐佐木，王亮马上动了杀心：“哦？这个佐佐木还真是挺招人烦的。” 前两天藤田和芳讲过佐佐木的事情。 佐佐木是前不久刚从日军第16师团步兵第33联队调到邢市来当这个宪兵队队长的。 第16师团33联队是攻入金陵的一支部队，这个佐佐木不仅参加了大屠杀，而且还跟他的同伴组织了一场比赛。 比赛的项目就是看看谁先杀到一百人。 这个家伙到了邢市之后就到处宣扬，当时他的军刀砍得都已经卷刃了。 也正是这场比赛，让他登上了东京的报纸。 一下子成为狂热军国主义份子追捧的“英雄”，名噪一时。 “要不我安排人去干掉这个家伙？”孙书林已经揣摩到王亮的想法了。 月底比较忙，明天请假一天，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