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阿浅那一年，长公主的生辰都大办。 因为司家需要用长公主来称面子。 而长公主也由着他们去，哪怕不出来会客，司家也照办。 这是驸马去世后，第一个让长公主觉得开心的生辰。 冯嬷嬷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由得别开脸偷偷抹泪。 她希望长公主真的能放下执念好好生活。 长公主的生辰就这么清清静静过去。 而司家的案子进展也很快。 因为郁阳早早就收集了证据，梅尚清接手后，他就将这些东西全部递出去。 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司书荣几兄弟承受不住锦衣卫的刑罚手段，什么都招了。 只是看着已经中年的司彦文还在口水鼻涕一起流，着实让人观感不好。 这伯夫人真有魄力啊。 东平伯因纵着姨娘伤了老伯夫人，被明景帝一怒之下褫夺了爵位，京城再无东平伯府。 有张小英开的药方，贺氏的身子情况没有变化。 张小英惊呆了。 真正的司彦文也被带到了人前。 别人和离都难，她居然能跟东平伯义绝。 可惜，这种想法太惊世骇俗了，张小英可不会跟长公主说。 梅尚清还每天都入宫禀告案子的进展，每每将明景帝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抄了司家。 哪怕有所隐瞒，也被锦衣卫全部挖了出来。 张小英明白，这个世道苛责的是女子，冯氏真的很难在京城生存下去。 贺氏在刑部大牢被特别安排了单独的牢房，虽然不能和外面比，但相对来说比司家其他人不知道舒服多少。 长公主看着她：“你同我们都不一样，你会比我们更潇洒自在。这几天，都有人给我递帖子，想请你去她们府上，你有想法吗？” 再硬骨头的人进了锦衣卫都得开口。 “既然撑了一次腰，不妨再撑一次，就当是为了之前懦弱的自己吧。”长公主笑了笑，“小英，若换成你，你当如何？” 而伯夫人冯氏选择了跟东平伯义绝。 “不过有这个勇气跳出火坑，实属难得。小英，你觉得呢？” 不过司家一案牵扯太多朝臣，还需要多方考量和博弈，才能真正尘埃落定。 当然，这也不是张小英能左右的。 长公主生辰过后第五天，东平伯府那边也传出了个消息。 “听着倒是爽快了，可冯氏日后要在京城立足就难了。”长公主叹了口气，“冯家怕是很快又将她嫁出去的！能跟前夫义绝，好人家也难找啊。” 张小英不解。 郁阳担心司彦文装傻，也让张小英去给他诊断过，确定真的是天生智力不足。 “冯嬷嬷，给冯氏下个帖子吧。” 他和司老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那样，让人不信他是司家孩子都难。 张小英在这中间还去看过贺氏。 只待司家罪行一锤定音，贺氏就能离开大牢了。 “是。” “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张小英坦然道，但如果她是冯氏，肯定是想办法弄死渣男，守寡多好，比回娘家又被逼下嫁好多了。 “可以。”富贵人家给的诊金可不少，谁会把送上门的钱财往外推？ 长公主示意冯嬷嬷将那些帖子拿上来，让冯嬷嬷给张小英讲讲都是谁家。 张小英已经对京城的家族有大致了解，不用冯嬷嬷说，她也知道哪张帖子是哪家的。 但有一张帖子让张小英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