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斐虽然不太懂训练骑兵,但也知道精湛的骑术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是天方夜谭。
周默却是笑而不语。
“魏将军和颜太守如果不相信,还请劳驾随我走一趟,我带你们去看一看。”张嶷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魏延知道张嶷这个人品格端正,从不妄言,和周默这种鬼主意贼多还没个正形的家伙大不一样,因此,虽然内心还是不能相信,却被张嶷给唬得将信将疑起来。
“走就走。”魏延道,“我就不信了,你张伯岐能有什么手段,七天给我训练一支骑兵出来。”
张嶷带着众人来到马厩,走到自己的坐骑身边。
这是一匹体格健壮,通体黑色的西域良马,也是当年周默在阆中时候赠送给他的礼物,随他南征北战,亲密无间。
张嶷抓了一把草料喂了喂自己的爱驹,然后走到马儿的身侧,将马鞍连带马镫全部卸了下来。
“魏将军请看。”张嶷道,“我这套鞍具,和寻常有何不同?”
这就是一副常见的高桥马鞍,只不过用的皮子和木料质量都很好,做工精细,一看就是阆中周氏出产的东西。
至于铁环马镫,也没什么稀奇的,辅助上马之物而已,寻常人骑马代步,常有配备,只不过大多数是皮质而非铁制。
而像魏延这样骑术精湛之人,一般都是直接飞身上马,而不屑于用马镫这玩意儿,显得太没水平了。
唯一一处与魏延的常识不同的是,这马镫共有两只,左右一边各一个。
魏延看到这双边马镫,竟笑出声来,道:“张伯岐你年纪轻轻,难道腰就不灵便了么?为何如此离不开这个小小的马镫?竟左右两边都配上了?”
“想我魏文长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每日坚持打熬枪棒,操练筋骨,直练得龙精虎猛,膂力过人,只需轻轻一跃,便可飞身上马,何须用这玩意儿?”
“要尽量离女人远一点。”魏延凑在张嶷耳边,低声笑道,“对腰不好。”
周默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果然,即便近在眼前,也没人能轻易看出这双边马镫的妙处啊。”
“魏将军,休说玩笑话。”张嶷正色道,“我当初在南充国县为吏时,并不会骑马,周将军送了我这宝马,配了这双边马镫,只用了三天时间,我不光学会了骑马,还能在马上开弓射箭,五十步内箭无虚发呢。”
“吹牛。”魏延道,“你张伯岐勇武过人,三天学会骑马不稀奇。三天学会骑射,闹着玩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张嶷自信道,“请魏将军从你营中挑五百年轻矫健的士兵,交给我来训练。五日之后,请魏将军来检验成果。”
“好。”魏延道,“反正这几日战事不紧。你若能训练成,以后我魏延最佩服的人里面,便再加你一个张伯岐。”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