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西洲起得很早,居然没有困,看来是太过兴奋。去往队伍汇合的时候遇见了栗永康,因为昨晚抓木山栗永康帮了不少忙,加之昨日拍卖场的适合,陆西洲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今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会到达雷泽山附近,但是去到估计已经是傍晚了,如果等不到接货人的队伍帮忙,陆西洲这只佣兵队伍还是有很大的风险。
因为还是春季,雨水还是很足,早上出门的时候周围还飘着微微的细雨。陆西洲依旧是坐在马车里,其他低阶佣兵都是披着蓑衣,跟着大角犀一起匀速前进,天气很昏沉,灰茫茫的天飘着凌乱的雨,呆在马车内的露露有些无聊,很快就睡着了。
时间还很早,阳光没有起来,风吹过来还是会有些凉,从西郊城出来的这一段路,铺上了细小的石子,车辙还是很深,但是没有之前的山路这么泥泞。
陆西洲昨晚折腾了半宿,走了一个时辰,双眼就开始频繁的打架,虽然路途颠簸,但是他还是很快的睡着了。
睡了将近一个时辰,陆西洲醒了,但是这颠的浑身难受,趴在马车的窗口呼吸新鲜空气。忽然,一阵血腥气传来,路边的树木偶有见被劈裂的树枝,而且地上隐隐有血迹,时间应该过去挺久了,被雨水冲的都快看不见了。
“去前面看看。”
陆西洲并未感受到有别的气息,看样子是已经战斗结束,而且血腥味这么重,应该是有伤残。
打探的盗贼很快就回来了,说是前面应该是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山路的泥土被掀翻了许多,现场遗留了大量的血迹,路中间有个奄奄一息的人。
既然没有危险,众人就继续前进,死人这种事情,作为一个佣兵是时有发生的,大家也都觉得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很快就走到了那个地方,那具“尸体”还停在路中央,陆西洲觉得有些好奇,站在马车前的平台,向前眺望。
栗永康也骑着黑麟马靠了过来,陆西洲就搭话问道:“这附近经常发生这种事?”
“少,应该是遇见野盗了,但是这人不懂事。”
“这些野盗其实也不敢太猖狂,因为杀人太多就会有人来管,他们大多是只求财,不杀人。”栗永康自来熟,加上路途的确是无聊,就多说了几句。
“如果是懂规矩的,这种形单影只的情况下,把钱财都丢下,直走不回头,野盗是不会为难的,要是反抗,那就之后死路一条。”
“看样子,是个来朝圣的。”
听闻是来朝圣的,陆西洲心里有种莫名的程序,问道:“这都能看出来?”
“看见没有,他的手背上有个印记。”
陆西洲听完栗永康的话,仔细观察了一下,拿人的手上沾满了血迹,手背也被染红了一半,另一半的确有个不太明显的印记,看起来有点像翅膀。
“那是三代以上都是虔诚的信徒,并且为牧师圣殿送了大量的献金的人才有资格得到的印记,这种家庭不错,并且虔诚的信徒那怕遥远,也会虔诚的过来朝圣。”栗永康帮跑商做护卫佣兵已经多年,懂得的确不少。
陆西洲虽不信仰牧师真神,但毕竟作为圣子,听闻这样的事情有点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