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绮泷凰脸蛋薄红，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你不担心我是骗你的？” 苏砚倒是很坦然，“不担心，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毁诺的人。” 绮泷凰稍微退开一些，捋了一下鬓发才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不会变成更加冷血无情的姿态。” “毕竟太过感性是无法治理好国家的，也无法真正实现我的愿望。” “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朕允许你杀了我，让我死在你怀里，对我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归宿。” 她说出这话时，脸上带着浅笑，但语气却是十分认真，显然并不是在开玩笑。 苏砚眉头微皱，“你也担心自己会是【应劫而生】之人？” 这是他刚才说过的一个猜想，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有时候在某些特殊的历史节点上，这方天地需要这么一号“暴君”来推动杀劫。 因为他正准备说完大劫之事，就坦白一下玉贞那边的情况。 当然，那一晚苏砚拒绝了。 “你还记得吧？我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能看到你眼中的渴望，我还问过你，你想要什么？” “那我呢？我在你心中有特殊的地位吗？”绮泷凰淡然问道。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苏砚才说道：“是这样子的，我早年在青城宫修道之时，有一个十分喜欢的女子” “还有一位叫素问的女子，她对我好像有很深的情意，但我对她，怎么说呢”苏砚想了又想道，“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与她的交集也不算多，但我觉得她是特殊的。” “我知道你以后不可能整天围着我转，我同样有我想做的事，没法整天围着你转。” “因为我不肯为了你，放弃当人皇的心愿；这就说明，我也无法全心全意为了你不顾一切。” 扯远了，苏砚把脑海中越飘越远的思绪拉回来，“总之，玉贞在我心中有特殊的地位，接下来我打算回一趟青城宫，到时候可能会宣布一些事” 在青城宫的那七年，是苏砚穿越过来后，初步认识这个世界的阶段；就如同前世在读高中、大学一样，后来离开青城宫，就像是正式踏入社会。 她先是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然后才板起脸色，这让苏砚心中下意识一慌。 绮泷凰的腰身十分纤细，胸前却是傲人饱满，被这身襦裙很好地衬托了出来。 苏砚勉强笑道：“没什么，要不我们先回去再接着聊吧。” 经历过许多高压场面的锻炼，苏砚还以为自己早就做到了心如止水，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心境修为还远远不到家。 等苏砚靠近了，她更是附在他耳畔柔声说道：“我听人说，神娇的滋味，比单纯的闺中之乐还要舒服上无数倍，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想试试吗？” 绮泷凰没有生气，只是饶有兴致地听着。 苏砚愈发觉得，在绮泷凰面前很难隐瞒什么，就像自己之前解说巡使之事时，她必然也能察觉到，自己刻意略过了一些细节，但她并不发问，因为信任他。 苏砚再次沉默了下来 “好了，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吧。”绮泷凰上前来握住苏砚的手。 “或者说，哪怕事先失望，也总好过事后。” “不止，”苏砚紧紧握住女帝的手，像是担心她跑掉一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与你在华清殿中沐浴之时。” 玉贞给苏砚的感觉，就像是带点高冷的英语老师，对她抱有那种朦胧的憧憬和占有欲。 有那么一瞬间，苏砚恨不得穿越回过去捅死自己，让你不专一，让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苏砚咬了咬牙，“没有以后，最多就这三个。” 毕竟苏砚公开宣布和玉贞结为道侣之后，这事情必定会传出去，被天下人得知，如果不提前和绮泷凰说一声，她事后才知道的话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自己？ 苏砚听到这句话甚至有些心疼，“这不一样的，你没必要把你的理想，绑定在男女之情上。” 绮泷凰这才满意地颔首，“你说完了，接下来该我了。” 苏砚沉默了一下，“嗯，我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哪怕有朝一日，我变成了九幽之魇、地狱恶鬼，你也不改今日的态度。” “当然是做快乐的事。”绮泷凰回首，眉目如画，巧笑倩兮。 “既然如此，我就暂时容忍这件事吧，但是你不能忘记你今天答应过我的事。” 有时候只是一个念头的微妙偏差，最终都会铸就完全不同的结果。 绮泷凰也不着急，只是认真看着他，似乎今日一定要得出一个答案。 苏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接着道：“我今天就是想提前向你交代一下，我知道我这么做很不要脸，三心二意；但我不想瞒着你，更不希望你事后对我失望。” 苏砚用力点头，“只有三个！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出现第四个。” “有！”苏砚握住绮泷凰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你也是特殊的，不然我不会和你说这些。” “后面有什么？”她指向代天殿后殿。 苏砚自然言辞恳切地答应，但是与此同时，他内心压力山大。 稍微调节了一下心态，苏砚才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宝宝，是这样子的.” 苏砚不明白她怎么提起这个，只得道：“你的这身打扮也很漂亮。” “我说实话，我不是特别计较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不然当初我就不会让许燕，代替我去陪你共度良宵。” 绮泷凰摇摇头，“在我看来一样，我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到极致，既然我无法为了你舍弃一切，自然不能要求你为了我舍弃一切。” 嗯，有容的话，就像是隔壁班的女神班花，身材爆好，天真烂漫，还对你十分温柔。 “无事献殷勤，我现在越看越觉得你十分心虚，说吧，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苏砚很紧张，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诚意，越说越像是馋女帝的身子，明明他不是那个意思。 “为了防止那样的未来，你可得好好爱我，哄我，疼我哦，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绮泷凰难得对苏砚撒娇道。 想到这里，苏砚开始细细说起自己在青城宫时的生活，包括对玉贞那种朦胧的感情，以及后面在北极天烛境中，两人历险之时，进一步擦出的火花。 若是被外人看见，这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威严女帝，居然还有这么一面，恐怕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最终苏砚回答道：“算上你，一共.两个半吧？” 绮泷凰闻言眼睛一亮，她拉起苏砚的手就兴冲冲地往后殿走去。 其实理论上，苏砚也是在代天殿更强，不用担心被人捅死；但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在这种四下无人的地方，反而更没有安全感。 绮泷凰眼中露出少许狡黠的笑意，“因为我是你第一次？男人总是忘不了他的第一个女人。” 见此苏砚干脆问道：“你不意外？不生气？” “你还真叫宝宝啊？！”绮泷凰以手背掩嘴，既惊讶，又有些想笑。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如果绮泷凰足够有魄力的话，他倒不担心玉贞会出什么事，只担心眼前的美人儿会不会一刀把自己捅死。 “我说过，我们是同类，不单单只是拥有相同的【天子命格】，就如同你能理解我的想法一样，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绮泷凰的语气很自然。 “什么叫半？”女帝的语气既惊讶，又有些不解。 绮泷凰暂时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我看你干脆趁今天这个机会，全都交代清楚吧，你一共有几个女人？” 苏砚怔了一下，旋即缓缓回答：“玉贞我不确定，但是另外那个女人，我能隐约感觉出，她骨子里有一种疯狂，说爱就是爱，说恨就是恨，或许她可以做到这种事。” “那以后呢？”她进一步问道。 “所以没什么好意外的，至于生不生气，要看你接下来的交代。” “但是我很在意，你除了我之外，还对另外两个女人抱有这么深刻的念想，简单来说，我嫉妒了。” 至于赵燕儿，有点像班上喜欢欺负人的小太妹？后来被收拾一顿就老实了，还天天缠着你那种。 “我很难具体描述那种感受，刚与你在凤凰台下初相遇的时候，除了被你绝美的姿容惊艳到之外，我对你确实没有太深刻的感情。” “后来随着与你一步步相识，我才有了一些特别的想法，但是依旧称不上爱意，只能说是有些好感。” “第一次对你产生特别的感觉，同样是在那天晚上，在你身穿白色单衣，踏着月光徐徐而落的时候；在你说出那句【真是拗不过你啊~】的时候。” “当时你没回答，但是你的表情、神态、动作、语气等细节，还是给了我答案，美色就是你渴望的东西之一。” “不，”女帝干脆果断地拒绝，“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显然这里才是更适合说悄悄话的地方吧？” “嗯，”苏砚咬了咬她纤细洁白的手指，“你也一样，不能死。” “但是呢，”绮泷凰开始在原地踱步，“我想想我自己也没有资格指责你。” “可能要等朕当上人皇之后，才有心思天天陪着你；你呢，估计也差不多，我能感受出你心中还有很沉重的负担。” 见苏砚忽然迟疑、踌躇了起来，绮泷凰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哟，还记得啊。”绮泷凰语气中还是有些高兴的。 “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不要死，不然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定要将你找回来。” 看着绮泷凰认真的模样，苏砚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尽量让自己不逃避地，迎向她的目光。 “我指的是那种能真正走进你心底深处的女人，不是简单地抱有好感；不是一时贪恋美色看上的；也不是单纯发生过关系的。” 这个问题不在苏砚的计划之内，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了起来。 绮泷凰柳眉微蹙，显然并不是毫不在意苏砚这种行为。 “就是有感觉对吧？”绮泷凰了然地点头。 “没什么啊，就是一个暂时休憩的地方，”苏砚回忆道：“有文房四宝，书桌木椅，云床玉塌，还有.一张紫檀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挺精致的。” “还是像现在这样吧，以后我们有时间就相会，谈天，做一些快乐的事。” “真的？” 听到这一句，绮泷凰才有些了然地点头，表情就像是在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女帝浅笑着点头，“那不就对了，起码这一点我不如她。” “你这身装束倒是挺好看的。”绮泷凰扯了扯苏砚身上的游龙戏凤仙云袍。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或许可以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苏砚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也愈发觉得怀中之人如此可亲可爱。 “苏砚，其实有时候我怀疑你并不是谪仙。不管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谪仙这个身份。”她在他怀中低语道。 而且劫气本身就会侵袭生灵的头脑神魂，如果绮泷凰不时刻注意的话，将来很容易在天地大劫之中，被潜移默化地改变性格与思想。 “要干什么？”他居然有点紧张。 但是在这一刻，绮泷凰却温柔地抱住他，“知道了，我相信你。”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在我失望苦闷之时，你如同女神一样从天而降，给我带来希望。” “她们中有谁，可以为了你舍弃一切吗？” 苏砚还想反驳，绮泷凰却问道：“你可以将这个问题，套在另外两个女人身上。” 苏砚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女帝果断拒绝回去人间再聊的提议，敢情还有这一方面的因素在。 他不由有些好笑道：“都依你。” 当然，苏砚心中也有几分期待，只是他没想到第一次带绮泷凰上来代天殿看看，就要体验这么刺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