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胆冰雪,落红浓情,一吟雨疏双泪流。十年深恩,癫狂醉酒,对歌明月和朦胧。”
夜无仇尚在长亭转角,便听一道温文尔雅的清朗男声遥遥传来,闻其内容感其语触,繁芜而又简约的五味杂陈在他的心头。
“此乃性情中人。”他暗暗想道。
若无滂沱的情感体验,又怎么能吟咏得如此哀怨
待行至景墙,夜无仇与旁边老者对视,老者微微颔首,目光中充满期许。夜无仇领会其意,独自步入花园中。
入目所见,竹叶青葱,更兼月华如水,潺潺绵绵之下,竹林疏影横斜,掩映衬度,经过的人最容易在不经意间便被引人倾慕的美所摄住心魄,其间更有旨趣斐然在悄然中扣启心扉。
夜无仇痴痴浏览,只觉触目所及如诗如画,他踱步前行,荷花婷立,清香馥郁,凉爽的微飔携带着舒爽扑打在肌肤之上,顿时让他心醉神迷。
“何人在那”男声隔着假山传来。
夜无仇拱手施礼,尽管对面之人看不见,但他仍毕恭毕敬,因为无论是出于感性的直觉还是理性的考虑,他都是夜无仇颇为得意的那类人。
“在下夜无仇,来自煌境。”
“煌境可真够遥远的。那么我们接下来谈一谈,你们来玉衡国的目的,亦或者说有何事要相告”
“盛棠公子,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夜无仇淡淡道:“我们并非抱着目的来玉衡的。我将要禀告的事情关乎全人类共同的命运,而不仅仅是对玉衡的损益。”
“格局这样的宏大。”盛棠公子似乎轻笑,接着又道:“听说你是少年英豪,能让首席长老这般评价的人想必不一般。”
夜无仇正着他的话,却忽见盛棠公子的身影逐渐在迷离的月色下转过假山浮现眼前。
夜无仇仔细打量他的模样,只见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手指青葱,体态纤弱,纶巾束发,仪态万方。
夜无仇微微一笑,刚欲有所言语,却猛然脸色大变,只见他身形左摇右闪,在刹那间以迅疾的速度完成了接连两次的闪避动作,紧接着,他又于间不容发之际,弯腰后仰,堪堪闪过凌厉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