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这么说,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董天星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两旁的山壁道:“你们看,上面有壁画!”
大家依言抬头,仔细查看,果然如他所说那样,山壁刻着很多壁画:有的是原始宗教的图腾符号,有的是人们狩猎、祭祀、战争和劳作的场面,各式各样,纷繁复杂。
这些生动的壁画,一层又一层,围绕着岩洞顶上一个巨大的图案,呈圆圈状分散排布在山壁四周。
而那个图案,乍一看也瞧不出究竟是什么。既像眼睛,又像
飞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图案跟孜厘温板提穆村悬挂的部落图腾一模一样!
很显然,老村长对于奇怪的光,甚至这面流光的山壁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刚才刻意隐瞒,还吓唬众人不要进洞,肯定有问题。
莲姬凤目含煞,轻叱一声:“我去抓他!”说罢,转身飞奔而去。
然而,没过多长时间,岔路口那边就传来阵阵脚步声,莲姬去而复返,同行的还有情报司校尉和焉耆官员,以及四名白袍护卫。
其中两人手里押着的,正是村长。
“大人,”巡查校尉拱手道:“您刚进来没多久,这老东西就寻思着要逃跑,卑职瞧出他不对劲,便出手将其控制,然后带来见大人。”
李江遥点点头,吩咐护卫先放开村长,然后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怕,说实话,我们不会伤害你和你的族人。”
村长看了看坐在地上休息的伍融,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跪地求饶:“大人老爷,这里是我们孜厘温板提穆祖祖辈辈的圣地,所以……所以我刚才没完全讲实话。这个流光山壁存在了不知道几百年上千年,一直是我们部落的圣地,每隔几十年的时间,它就会变得闪闪发光,而我们则将其视作天神给部落降临的吉祥预兆,轻易不愿让外人触碰到。”
“流光山壁后面是什么?”李江遥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村长战战兢兢的说:“自从部落诞生,从没有人到过那一边,只是隐隐约约能看见后面有各种各样奇妙的景象。大人老爷,我不敢再隐瞒了,求您饶命。”
慕容凝寒移开印在伍融背后的玉手,走到李江遥身旁:“我感觉他这次说得是真话,这道山壁,没人能过得去。”
她略微顿了顿,又道:“将军,这道流光山壁很奇特,但是跟我们此行的目的并无太大关系,且是人家的圣地,依我看还是不要太过纠结。请苗疆云南的高手收集一些砣铅,便可以回去了。”
李江遥嘴里嗯嗯的答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一来那流光后面显然还有空间,里边究竟是什么,此刻已经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二来,他可不是为砣铅才到这里的,连接异时空的入口才是真正的目标。
所以,夏侯凝寒的话,李江遥根本就没听进去。
他兀自出了会儿神,问村长道:“关于这个怪东西,你们部落有哪些传说和记载?讲给我听听。”
老村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认真说道:“我们这里识字的人不多,也没啥记载,大多是祖辈口口相传的故事。听我爷爷和上一代的灵婆说,山壁那边是楠锦花神的极乐圣地,而这山壁就是通往乐土的大门。我们部族的祖先,在远古时期曾是花神的卫士,负责把守这座大门。”
董天星最喜欢凑热闹,自己也读过不少关于西疆的典故,微微颔首道:“花神乐土,这我倒是了解一些。相传,西疆鬼漠的百姓都崇奉楠锦花神,希望生前行善积德、虔诚修行,死后能受到花神的恩典,前往乐土。”
“是这样的。”村长应道:“但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们这里就有这么一道可以通往乐土的大门。我们的村落,名叫孜厘温板提穆,意思就是像铁石般坚强的卫兵。”
“吹牛皮,”莲姬听完焉耆官员的翻译,嘲笑道:“这要真能通往乐土,你们不早就去了吗?”
村长知道她在挖苦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道门有花神布下的法力,谁敢轻易触碰,便会遭到雷击,轻则受伤、重则丧命,不是可以说笑的。”
坐在一旁的伍融表示同意道:“他讲的一点都没错!我刚才稍一碰到那片光芒,就好像被高手用内力猛轰了一记,五脏六腑差点扭碎了。”
此时,连夏侯凝寒都被这玄之又玄的传闻勾起了兴趣:“老村长,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成功过吗?它不发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村长答道:“每隔几十年,这山壁就变得光芒四射,持续时间短的,最多三五天工夫,持续时间长的,能有一两年。这一回最邪门,都足足六年了,还是这样耀目。至于说不发光的时候,就和旁边的山壁一样,黑黢黢的,坚硬无比。”
他略微顿了顿,继续道:“以前也有胆大的年轻人,想趁着不发光时,凿开山壁看看有什么,但即便想尽了办法也没丝毫用处,自己反而连番遭遇厄运,下场凄惨。后来就没人再敢亵渎神明了。听上一代灵婆说,要想进入乐园,只能等花神开恩,投下流光大门,而且只有天选之子、西疆圣王才有资格把门打开,其他人都不行。”
西疆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