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云眸中的情绪叫人看不清晰，可她只是微微笑着，看向走远的君静山二人。

“月儿她，也挺不容易的。”

如果她的母亲换一个人，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姜华看着她，微微一笑。

虞明海继续吃着东西，似是感受到什么，浑身一抖。

......

君静山站在栏杆前，从高往下看着城市的繁华。

他们相约的地方，是这座城市里面建得最高的一家酒店。

晨间清风，可已入秋，稍显微凉。

他不自觉地拢了拢披着的衣服，暗暗叹了口气。

到底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老了就是老了。

听着一旁说话的声音，君静山默默地看向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相当于第二个女儿的侄女。

她从一开始只会跟在他们后面喊叔叔的小女孩，悄悄长大到没人在她身边而暗自哭泣的少女，再俨然成长到了现在能够独当一面的夜家家主。

二十几年时间...

她的脸，总会让他想起挚友，每当这时，君静山总会有股愁藏在心中。

三年之前...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握住面前的栏杆。

“放心吧，对了，有件事情我可以跟你们讲。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君家，不会是凶手。”

君静山听见她的声音，有些错愕地看向她。

黑裙女子见到他看着自己，亦是有些错愕，她笑着打开免提，轻声道：“就这样吧，小沐依，姐姐先挂啦。”

【嗯嗯，多谢宁姐姐了，宁姐姐再见。】

看着她挂断电话后，君静山看着她走上来，他开口问道：“月儿，是我家沐依打电话给你？”

黑裙女子微微点头，轻声道：“是的。”

“宁？”

“化名嘛...叔，你也是知道我不喜欢我爷爷取的名字的。”

君静山恬静笑着，这个侄女当初的鬼灵精怪他可是深刻领悟过的。

黑裙女子拍了拍手臂，道：“叔，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如果是沐依打电话给你的话，结合上你刚才说的话，她在找当年事情的真相？”

“嗯...”黑裙女子眺望着远方的海洋，她眯起眼睛来看向那一群飞鸟。

君静山也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事情我没跟沐依说过，她怎么会…”

黑裙女子眨了眨眼睛，没了刚才的严肃，多了些符合她这个年龄的灵动。

“我家长星不是和她在一起吗？叔，你应该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