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支书制止住赵凯,随后正色道:“牤子和花喜鹊留下,作为大伙的代表,我和你俩谈谈,赵队长你把其他人都领回去,这里是生产大队,不是你们请愿的地方。”
新上任的代理队长赵益民无法阻止社员到生产大队请愿,只好跟在社员队伍中,刘支书有话,他不得不招呼大伙:“走吧,走吧,都回去,都回去。”
这位老党员赵益民,思想觉悟高,但是组织能力和群众威望远不及王奎队长,他的话在社员群众面前根本没有号召力。
因为赵益民当上了代理队长,幸福屯的社员群众反而对他多了一份抵触。
赵益民动员半天,大伙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王奎队长没来,大伙只听牤子和花喜鹊的。
社员群众都没有走的意思,牤子发话了:“大伙先回去听信儿,我和花姨会代表大伙说话。”
听牤子这样说,虽说不情愿,大伙还是纷纷离开了生产大队,不过,并没有走远,散坐在大路边等候牤子和花喜鹊,想知道最后结果。
社员群众离开了,牤子和花喜鹊被刘支书叫到办公室。
刘支书当着牤子和花喜鹊的面怒得直拍桌子:“我刘忠成一直看好你们幸福屯,一直看好你牤子,还有你花喜鹊,没想到你们今天让我大开眼界,带这么多人来当面给我难堪,你们居心何在?”
“刘支书,我们没什么居心呀,大伙就是想不通,想讨个说法。”花喜鹊虽说是女人,这场合敢说敢讲。
“讨什么说法?你们说咋样就咋样,要公社干什么?要政府干什么?要王法干什么?”刘支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继续敲起桌子来。
“刘支书,群殴的事是因我而引起的,不管是大队还是派出所,抓我,处理我都行,我没意见,但这事跟王队长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知情,出事的时候,他始终在积极周旋和善后处理,没有什么不妥当,我不明白为什么处理我们队长,还说他有责任?”
“牤子,我一直高看一眼,以为你头脑清醒,有思想有觉悟,怎么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么糊涂?”刘支书消了消火气说,“我问你,我个人和你们这起群殴事件有关系吗?事前我知道吗?但是,我也受到了处分,你说为什么?”
牤子和花喜鹊都不言语,刘支书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是生产大队支部书记,有领导责任,处理我心服口服,不用反省,我都知道我错在哪了。你说处理你,我跟你说,这次你是借好人光了,不然,你以为不抓你?至少拘你个把月。”
“反正我觉得王队长太冤枉,”花喜鹊反问,“刘支书你说,遇到一伙人拿着棍棒,不分青红皂白,进了屯就闯民宅,随便打人,我们社员群众能眼睁睁袖手旁观吗?我就不明白,我们社员群众错在哪了?王队长错在哪了?有啥不对?为什么说免就给免了?”
“社员群众遇到这种情况,制止违法行为没错,但不能以恶制恶,打死人是要偿命的,这道理你不懂吗?”刘支书缓和一下语气说,“不瞒你俩说,公社交代下话来,对这事低调处理,希望你俩回去跟社员群众好好解释,不能揪住这事不放,不能把这事情闹大,闹大了从上到下,都没好果子吃。
“王奎是个好队长,暂时先闭门思过一段时间,为什么大队安排的是代理队长?我们是有考虑的,等过了这阵风再说,这话不要跟社员群众讲,你俩心知肚明就行了,以后都吸取点教训,遇事多动动脑筋,千万不要蛮干,尤其是牤子你,不要因为冲动,葬送自己的前程。”
大队刘支书一番话,让牤子和花喜鹊无法辩驳,好在有后话,让他俩感到社员群众的诉求还有希望。
大队刘支书虽然言语激动,但是态度诚恳,实事求是,牤子和花喜鹊没有再强词夺理为难他,刘支书也没有过分指责他俩和社员群众。
牤子和花喜鹊临走,刘支书交代说:“回去告诉王奎,不要想不开,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没了队长名头,他还是老党员,还要充分发挥党员带头作用,甚至比平时干得还要好,牤子你更是责无旁贷,放下包袱,要协助好工作赵益民,咱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为国家,为人民公社,为咱们社员群众多做点事。”
牤子点头应允,说道:“刘支书,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还是希望王队长早日恢复继续当队长。”
花喜鹊补充说:“王队长是我们幸福屯的主心骨,幸福屯离开他老百姓心里不踏实。”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做好社员群众工作。”刘支书站起身。
牤子与花喜鹊告辞刘支书,离开了生产大队。
社员群众见到牤子和花喜鹊,纷纷上前询问,牤子和花喜鹊耐心解释,赵凯当着社员群众的面表态,幸福屯的事还听王奎队长的,他暂时先顶个名头,等过了这阵子,再让王队长名正言顺当队长。
这不是一个结果,也不是失望,社员群众能够理解和接受。
大伙没再说什么,情绪不高,随同牤子和花喜鹊返回了幸福屯。
接下来的生产队劳动和各项事务,正如老党员赵凯所说,凡事请示王奎队长,王奎队长也没有推脱。
经历了这前前后后的事,牤子在社员群众面前变得沉默了许多,除了吃苦耐劳,很少说话。 http://www.yetianlian.org/yt94283/3644311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yetianlian.org。何以笙箫默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yetianlia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