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安没有告诉宁丘山的是。
她以前的确在梦里跟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学了一些,开光、启福的法术,但是转气运,这可是大法术,会伤身体、元气的。
她现在本就年纪小,身体尚不成熟,体力也不够,使用这样的法术……
能不能承受得住,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没有给任何人说起这个事。
回了京城以后,她只是更加疯狂地往肚子里塞东西,多吃一点,便能多恢复一点体力。
家里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安安本来就爱吃,再加上这次遇见这么大的事,饿了那么长时间了,想多吃一点也是正常的,王巧萍更是变着法儿地给孙女做各种好吃的。
到了改命的那天,宁丘山应了安安的要求,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开坛作法。
安安先是写了一张符纸贴在了宁哲的额头上,然后桃木作剑,引天地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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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谭菲菲正在家里上古琴课。
谭太太一直着力于培养女儿的琴棋书画,这次的古筝老师也是国内著名的古琴大家,钟教授。
谭太太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约上这位教授的课。
也是花了大价钱,五千块,一个小时……
所以谭太太格外重视。
当然了,有名的大教授,脾气定然古怪,可不像是谭菲菲以前的那些老师一样,看着她的家庭背景说话,捧着她、惯着她。
相比这位教授,可就严厉多了,一直在挑刺。
“腕吊起来、吊起来……”
“声音这么小,有气无力的,你今天没吃饭呐?”
“泄气了,泄气了,重来……”
…………
不过就是一首《雪山春晓》,谭菲菲弹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能让老师满意。
谭太太在一旁看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她总不能对着大师发脾气吧?
那就只能拿脸色给女儿看咯,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
至于谭菲菲,那当然就更难受了。
她不仅要听老师的训斥,还要偷偷观察谭太太的表情,简直如坐针毡。
她越是紧张就越是弹不好,越是弹不好就越是紧张。
钟教授都要不耐烦了。
“最后一遍,我要下课了。”钟教授看了一眼时间,神情有些烦躁地道。
“嗯……”
谭菲菲点头,声音发软。
抬腕拨弦……
“啪……”
琴弦断了……
“啧……”谭太太当即不耐烦地“啧”出了声音。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她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却见谭菲菲抱着脑袋,神情痛苦的样子。
“妈妈,我头好疼啊……”她道。
谭太太听到这个话,却是更加火大了起来:“你现在琴弹不好,还跟我玩这些把戏了是不是?”
“不是的,妈妈,我……”
谭菲菲抱着脑袋,最后两个字别说出口,直接“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抱着头,满地打着滚。
“妈妈,痛,痛,我的头好痛啊……”她的脸色发白,额头上青筋突起。
可是谭太太却是双手环胸站在那里,不过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笑出了声。
“呵,你装得还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