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汴京云动 身后的烟花街似乎因为突然的爆炸声而有些慌乱。 混在有些稀疏的人群里,李浩边走边清点: 分身爆炸不会留下气息被追踪;之前的刘、王书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送李广元去脚店时也变换过面目…… 很好,完美,应该不会被追踪到身份。 避过几队向花街跑去的衙役,李浩向租的小院方向走去。 汴河码头旁,湿透了身子的李师师缓缓走上了岸。 连着试了几道追踪法术都无果的她脸色愈发阴沉,接过老鸨给的大衣披上,吩咐到: “去把那两个和这个李公子同行的书生都擒过来!” “诺!” 老鸨依令而行,可李师师的脸色却还是没有转晴。 她可不相信这袭击之人能露出如此大破绽来,也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思索片刻,李师师回了自己在青楼里的阁楼,从一处丫鬟住的侧房取出只咕咕叫的手鸡来。 年后,丐帮赠送了少量手鸡给一些交好的门派高人,第二天便有舔狗给她送来了这稀罕玩意。 她知这手鸡的所谓创始人丐帮长老任非正八成是个道标,哪怕不是也必定是哪个道标推出来的傀儡,一直对这手鸡心怀警惕。 可今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道标逼得自己不得不把这个“他我”炼成了分身,实在可恶! 必须快速动员这汴京里的官方力量,来找出这个竞争者。 想到这,李师师拿起了手鸡,拨打出了一个号码。 延福宫内,原本已经睡下的宋徽宗被身旁美人摇醒。 “爱妃,何事啊?”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徽宗看到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又是朝气蓬勃,又想到了那和她同名又有八分相像的师师。 这姐妹自小分别十载,又都取了艺名叫李师师,长得还如此神秀相似,实在难得。 若是能把她二人一起摆弄…… 正遐想间,眼前的妃子已经递了只手鸡来,声音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陛下,我的好~哥~哥!您的手鸡响了!妾不敢轻动,陛下快接吧。” 自己是把号码告诉了几个近臣重臣,可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打给朕啊?不知道朕大战一场正在恢复元气吗? 带着三分起床气的徽宗接起了手鸡,刚想呵斥几句,就听到手鸡另一边传来娇滴滴的哭泣声。 哦!是我最爱……不,第二爱的师师啊! “师师,何事啊?别哭,天大的事,朕为你做主!” 李师师开始哭哭啼啼的讲述,宋徽宗听得也是怒火中烧:哪来的鸟人,敢动我的马? “师师!朕必为你做主!” 徽宗挂了手鸡,又见眼前因心忧姐妹而无声泣泪的妃子,忙安慰道: “爱妃放心,朕这便给那高俅打手鸡,让他封锁京城,一定找出这胆大妄为的贼子!” 这手鸡真方便联系啊! 不对!徽宗突然警觉,作为最有权势的男人的占有欲发作,看着身边的玉体横陈的美人道: “爱妃,这手鸡之前宫里不少嫔妃都有了,可曾好用?与宫外联系可方便?” 李师师阅遍千般男子,怎不知这皇帝所想,当下瞪大纯真的双眸,柔情似水道: “妾身不知,妾身不喜用这玩意。但宫里不少姐姐都挺欢喜它的,又能与家人联系,还可以听些说书和故事呢!” “哦?”徽宗一愣,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便姑且放过此事,给高俅去了个电话,勒令他彻查画舫被炸之事。 待交代了高俅几句,徽宗放下手鸡,头一仰,便躺在了身后之人玉腿之上。 “爱妃,给朕揉揉头吧!朕这皇帝当的,也头疼啊! 西夏、辽国在外,内又匪患众多、各大门派占地为王,如今更有贼人敢在汴京放肆!就连那号称忠国的丐帮,也未必有几分忠君爱国的念头。难!难!难!” 李师师心里不屑,可面上却更露关怀安慰之色,俯身在这油腻男子耳旁轻声道: “既然如此,陛下之前招来的那些道士和这延福宫的奇玉异石不就可以用到了吗?也好让天下人知道陛下的苦心,平息些风言风语。” 徽宗赵佶一口含住李师师递近的红玉葡萄,喃喃道: “可那毕竟是太祖的身躯啊!” 就是要太祖身躯,不然怎么打得过那昆仑山的大鲲鹏? 李师师本没想入宫的,可她来这个世界时就落在了汴京,很快就借着另一个李师师的人脉搜集到了苏星河与鲲鹏之事。 得知这鲲鹏之强,李师师才下定决心要舍身来借这宋廷之势,如今又怎能让赵佶退缩呢? 李师师的双眸亮起了些许红光,将魅功魔音发挥到了极致,软绵绵的开口蛊惑道: “妾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听说这匪患便是十来年前南侠展昭死后才多了起来,想来若能多个这样的高手,天下定能安稳些。” “太祖当年一棍打遍四百州,那展昭如何比得?” 赵佶一口吐了沾水的晶莹葡萄,胸中豪情万丈,双眼隐隐泛起了红色,沉声道: “想来,太祖为了后人天下,也不惜一身.” 想到这,他面露尬色,不过只是一转而逝:太祖真后人早就被他们太宗这一脉搞个干净了,那最纯正的后人当然是我赵佶了! 借太祖之力,平乱除盗易事耳!甚至灭辽夏二国也不是不可能啊! 赵佶想得很美,竟不由痴笑起来。他身上的爱妃见此,也笑得开心。 夜半之时,一处书房当中,忽亮起了灯来。 大宋蹴鞠goat高俅挂了手鸡,叫来仆童吩咐了几句,然后走至了书桌前。 桌上笔墨俱全,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幅提着字的书画,研墨提笔,开始抄录。 泸州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抄录完后,他又皱眉叹息,然后把这写好的字撕碎扔入纸篓当中。 房门被轻敲了几下。 “进来吧!”高俅小心收了字画,把门外人唤了进来。 一个看着快三十的精瘦男子推门而入,纳头便拜:“爹爹!” “坎儿,你这些时日可是让为父大为改观,虽然男女之事上仍不节制,可不仅武艺上有所成,办事学问也做的不错!” “爹爹谬赞,孩儿只想为爹爹分忧罢了!” 高俅面如镜湖,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沉声道: “现在有个差事予伱!你办好了,我便与你寻个观察使的官,出去带几年兵,回来也好安排。” 高坎大喜,不枉自己此番特地把这‘他我’以秘术炼入体内,夺他身份,这不,机遇就来了吗? “爹爹尽管吩咐!” “那李师师姑娘的画舫被一高手所毁,上已下令,彻查之。各方城门已经戒严,关了城门,许进不许出。 你领了我的腰牌,带些善于查案的殿军,也去查这事吧!” “诺!孩儿领命!” 高坎喜出望外。 这案子办漂亮了,就是讨好了李师师;讨好了李师师,就是讨好了官家。 讨好了官家,再加上我的太尉义父高俅,那官位不是蹭蹭往上提?自己到时候在外出镀金的时候好好收买些泥腿子,说不定过些年也能玩一次‘黄袍加身’啊! 这么好的开局条件,我前世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顾着欺男霸女了呢? 高坎接了腰牌,意气风发的离了太尉府,便往殿军大营找些善查案、追踪的高手去了。 “话说自来这个世界后,我每日战战兢兢,还没有好生体会些红尘。待这事办完了拿了官位,也算有些根基了,到时候好好放松一番。” 高坎到了大营门口,忽一拍脑袋,“放松什么啊!我帮了这李师师,她不得谢谢我,让我白睡几晚嘿嘿嘿.” 挑点齐好手,心勾的痒痒的高坎便带人直奔烟花街而去。 他得先向当事人李师师‘好好’询问一番,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一定要‘寻根问底’! 至于探案和歹徒? 有个修炼了‘天狗’源气的假形高手在,什么人能逃脱追踪?我带的四个假形高手和上百精锐是干什么吃的? 稳了! 三更夜半,天黑月明,冷风习习。 已经被花街之事惊动的衙役们在驱散排查着夜游的人群。 想着不论武松等人哪个回来了,都得嚷着再喝些,李浩索性就又买了几个下酒菜和一坛酒,慢悠悠的回到了小院, 好家伙! 李浩刚走到门口,还未进门,就已经听到了鲁智深的粗嗓门在高喝:“二郎,你可是输了,快快喝酒!” 走近院门一看,果然,院子里架着两堆大篝火,具是烤着牛羊腿,两堆火旁也都围满了人。 一堆火旁坐得人多些,有二十余人,是鲁智深杨志带的亲信和武松带的阳谷县衙役。如今贼匪一窝,互相劝酒,好不自在。 另一堆旁,鲁智深、武松、武大等人具在,还有三个生嫩面孔,都是看着十几岁的少年。 见李浩入门,鲁智深一擦嘴上油脂,笑道:“哟!回来了?我还以为李兄弟你今日必是要睡在烟花街了呢!” “本来该是如此!”李浩似还有些可惜的摇头叹道: “可是不知花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听了一声响,又有些衙役去了,就只吃些酒水便回来了。” “哈哈哈!无妨无妨!”鲁智深咕噜噜喝了口酒道:“来日再去也是一样!对了!武兄弟,快给李兄弟介绍你这几位师弟!” “这便是我之前提过的李兄了!”武松起身来,拉着三个少年介绍道: “这几位俱是周师门下的俊才,天资之聪颖远胜过某!” 这话说的李浩就感兴趣了,武松为人豪爽但颇为自傲,就算是客气,等闲人也得不到‘远胜我’的评价,这几人看来是有些东西了。 李浩好奇望去。 当先一个隆长白脸、膘阔腰圆的‘金刚肌肉清秀美少年’双手一抱,低头见礼,恭声道: “精忠斩恶贯斗牛,报国登台万户侯!某家岳飞,见过哥哥!” 嘶! 李浩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把他扶起,也道出此前编的诗号来, “剑光照空碧,风动海天平!某是李浩,岳兄弟快快起来。” 岳飞?这又是一张UR自投罗网?可要赚他去丐帮共谋大业难度有点大啊! 又一个偏瘦的少年跟着纳头便拜,“李家哥哥!刀啸九天风卷云,割天断地耀如金。某家王贵,见过哥哥!” 哦,买UR送的SR。 那剩下这个是岳飞结拜兄弟里的汤怀还是张显? 李浩把目光投向剩下的一个清秀文静的翩翩少年,这少年长得倒是比岳飞还要俊秀些。 那少年面带微笑,拱手见礼道: “梅银铸得擂鼓锤,荡尽层云破风波!某家岳云,见过李哥哥!” 岳云? 看着旁边只十五六岁的岳飞和看着比他还大些的岳飞长子,李浩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破风波?风波亭吗?善使锤,是《说岳》还是《岳飞传》? 李浩面上不动声色,虚扶岳云,忽见他眸中有神光闪烁。 坏了!这岳云要用神识探查于我! 要露馅了怎么办? 演! 李浩猛的退了几步,一脸惊疑道:“岳云兄弟,你要作甚?” 这一出,把周围众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做什么啊!”岳云无辜的摊手示意,他确实啥都没做啊,想用神识探测一下这李浩都没来的急。 “某参的是獬豸源气,能分人是非,你刚刚定是有不利于我的念头,方才警觉!” 岳云一顿。 这么神奇的吗?我想用神识去探测他也算不利吗? 岳云挠了挠头,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道: “之前已经见识了鲁大师和武大哥的武艺,云甚是佩服,便想趁见礼之时和李大哥过过手,实无别意!” 岳飞闻言,立马呵斥道: “阿云!怎能这样?若要请教,大大方方说就是,怎么能做这种捉弄人的事呢?” 岳云听到岳飞的稚嫩声音却本能的一抖,赶忙又给李浩赔礼告罪。 “这样啊!” 李浩似乎有些半信半疑,又想(演)了片刻,才笑道: “那可能是某过于警觉了吧!来来来,喝酒!喝酒!” 几人便围坐在篝火旁,一边烧烤一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