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嘛……当然是击垮寰深！」

「呵呵呵呵……」

听到萧霖城堪称「狂妄」的目标，凌汐毫不掩饰地嘲笑出声。

在她看来，萧霖城的行为无异于蚍蜉撼树，她承认，萧霖城能够联系到她并且把最能引起她心情波动的消息呈给她这一点证明他确实有些本事，但若只是因为这样就想撼动庞大的第三格界，未免也太天真。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笑我异想天开，不自量力……」萧霖城听到凌汐的嘲笑声也完全没有不高兴，甚至早就预料到一般，「可我要的不是第三格界倒闭，只是沈桓这个人的挫败而已，我觉得这并不是不可企及的……」

「那看来萧先生得到的情报还不够准确，如果是这样，那我跟萧先生恐怕不太容易在一起合作了……」

凌汐说着就要挂断电话，但被萧霖城连忙制止道。

「别太着急拒绝嘛，成功的方式又不止一种，我能找上凌族长，哪里不了解从前的那些渊源……在我的目标达成时，不也意味着凌族长有了可以做决定的权利？我们既然是合作的双方，那有些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凌汐作为凌族现任的族长，即便心里真的放不下沈桓，也不会在人前承认的，一来不能轻易给别人留下话茬，二来她有自己的骄傲，哪怕是点头这样的默认动作都不会做。

萧霖城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他相信凌汐能够听懂。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凌汐这么问，萧霖城难掩眉心的得意，挑眉道。

「我说过，我要的只是寰深的低头，还有……我要他失去所有宝贵的东西，包括人……」

「呵呵呵……」凌汐再次笑出声，「那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暂且不说萧霖城的本事怎么样，能不能扳倒沈桓另说，光是他说的「人」就不可能，在她看来，萧霖城对期栩来说只是个曾经有过搭救之恩，但已经全被他自己作天作地消耗殆尽只剩厌烦的「过客」，除非萧霖城巧取豪夺，或者期栩再「失忆」一次……

但这不影响她借萧霖城之手打探一下沈桓目前的深浅，以及顺便平息一下她看到那些照片后的心情。

「看来我们的合作可以进行下去了！」

萧霖城很满意凌汐的这个答复。

「不，我不会和你直接合作。」凌汐却突然打断他道。

萧霖城先是一愣，随即了然道。

「这没关系，看你方便来，我只要凌族长一个承诺就够了。」

「什么承诺？」

「我希望游戏的结束与否可以由我说了算，怎么样？」

萧霖城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跟上次同凌毓的合作那样被动，以至于在他还没任何准备的时候就提前抽身离开，让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新的合作伙伴可以有自己的主见，也可以不直接参与，但他希望既然合作一开始，双方便能明确彼此的共同目标，而且只要他不说结束，合作便一直进行，他绝不会像上次那样重蹈覆辙！

「呵呵，你口气倒是不小……我倒也不是不能答应你，但需要你先证明自己有这个资格！」

「好说……那不知凌族长打算怎么开始？」

「先让凌毓直接跟你联系，若你能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让我放手一搏，那么后面我会另外找可靠的人单独跟你联络，否则……」

「没问题，不过我也有句话说在前头，倘若我真的能证明了自己有这个本事，那不管凌族长是否愿意继续，我们都是已经绑定在一起的了……」

凌汐这边微顿了一下，再次重申道。

「我想

你可能误会了，我跟你即便达成合作，也只是一般的交易关系，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瓜葛！」

萧霖城闻言也轻叹了一声，「凌族长，那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

「呵呵，厚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厚道是奢侈品，可你萧霖城如今能付得起这个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