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宁馨不是故意的谁都不信。
但你要非说一个七岁的孩子会故意阉|割一个成年男子,这话怎么说好像都无法让人相信。
崔大勇流出来的血已经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湿透了。
那种痛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他嚎到面色惨白,浑身抽搐的如同马上就要死去。
旁边的李寡妇和喜子早已经吓得失了魂魄。
生怕宁馨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其中一个。
但没想到,直到村长发现儿子被抓,将官差带到了这里,宁馨都没有从于四叔怀里下来。
她甚至没有再看这二人一眼。
外人的恶从来是不可估量的,但枕边人的恶才是宁小蓉遭此劫难的元凶。
所以,相比崔大勇的恶劣行径而言,这两个人,她甚至都不屑于动手。
……
府衙的官差是被村长带过来的。
但是这些人身后却跟着文鹤轩和崔文彦。
文鹤轩跑了整整一天,到底是没有白跑。
加上还有宁馨临时给送过去做人证的崔文彦。
现在知县大人已经确认了这桩案子就是崔大勇的阴谋,只剩将人捉拿归案,画押认罪了。
只是没想到宁馨下手如此之快,就看眼下这个情况。
崔大勇已经疼的人事不知了,另外两个也都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还不等上公堂,现在就已经开始哆哆嗦嗦的坦白交代了。
看着这仨人的怂样,宁馨躲在于四叔的怀里,偷偷撇了下嘴:呵,就这么几个臭鱼烂虾,太没挑战性了!
……
另一边,月余之后,宁成文顺利抵达京城。
时间是抹平一切的良药,虽然刚刚出门的时候,他还在为姐姐的死而感到痛苦万分。
但这一路整整行进了一个月。
他从最初的痛苦中慢慢也走出了一些。
他开始意识到馨儿说的是对的。
他现在的难过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唯有一步步的走到最高点,他才能够将家里所有的人都庇护住。
才能使家人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赶路的后半程他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甚至学习的劲头也更加足了。
就这样,抵达京城的时候,宁成文早已经信心满满。
相信自己在会试中的成绩绝不会差。
客栈是临来前就已经定好的。
会试之期,全国的举子都往京城来,自然是什么好地方都要叫人占满。
所以这客栈临来前便已经托人定好。
宁成文按照问好的路线带着阿林一行人去到客栈。
才说清了自己的身份,掌柜就一拍大腿道:“哎呦,宁谢元您可来了,这儿的这封信可都到了好几日了,就等您呢,加急的,我生怕给您弄丢了。”
信笺上的字样一看便知是宁馨的笔迹。
宁成文接过信几下便拆了来看。
信上写着崔家村的事情已经解决清楚,崔大勇逼妻自尽,流放千里之外,李寡妇戕害村人,受烙铁烫面,流放,喜子罪责不重只判了三十大板,但行刑的人被文鹤轩事先买通,直接将人打断了双腿。
信的最后,宁馨写下:爹爹,你只管好好考试,馨儿保你后顾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