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府内外之人,一律不得出入。
再请刑部和大理寺重新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确实的罪证。
宁成文在门内,气喘如牛,若不是门外的两人讨论的实在是热火朝天,恐怕就他这喘气的声音也老早就会被发现了。
顾绯、墨卿渊……
脑中那些怎么都连不上的片段在这一刻总算是找到了关联。
是馨儿!!!肯定是他的馨儿和墨大人一起筹谋了这一切。
所以她最近才早出晚归,就连自己放榜当日的热闹都没有去看。
这样的话,那么她着急把自己娘和大哥都送回淮南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她是怕家人都在京城,靶子太大,会成为顾绯或者是淮南王报复的目标。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就都想通了。
宁成文内疚的恨不得狠狠地砸一砸自己愚笨的脑瓜子。
自己这都是在干什么啊。
馨儿是在努力,想要给叔爷他们的事情报仇。
可是自己呢,一天天除了吃干醋,乱想以外,什么都不能帮她。
馨儿……爹爹真的没有做好一点父亲该有的样子啊。
恩荣宴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
宁成文恍恍惚惚从礼部走了出来。
却忘了自己今日是和周瑾之一块儿来的,而周瑾之半路遇上了工部的一位老大人,二人相谈甚欢,这会儿还没有出来。
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能归家。
唉。
那自己现在该怎么回去啊,
宁成文朝前走了几步,琢磨着从这儿到家应该走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吧。
正此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清甜的唤声:“爹爹。”
他一激灵回过头去瞧,不出所料,身后站着的正是宁馨。
宁馨穿着一身水粉色的对襟短衫,底下是一条月白的罗裙。
梳了两个圆滚滚的发髻,发髻上还飘着两根水粉色的丝带。
一张小脸奶呼呼的,扬起的笑脸似乎能将这个夜晚都点亮。
“馨儿……”宁成文讷讷应声,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又顿住,似是不敢在靠近似的。
宁馨看了看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远远道:“怎么?你这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怕被我发现?”
俩人自好久以前这父女关系就是颠倒的。
之前还在大窑村的时候,宁成文曾经有一次出去砍柴的时候在山坳里捡到过一只虚弱的小狗勾。
宁馨心也软,看着小狗可怜,自然也同意了他将狗子带回来收养的想法。
可是自那以后,宁成文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学一会儿习就想要出去看看狗。
一会儿看不见都难受,恨不得天天抱着狗。
当时宁馨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立马叫停了这桩收养的事情,当着宁成文的面儿,不顾他眼眶将落未落的泪水,愣是将狗子送给了同村一家同样非常善良的村民。
同时告诫他,不论如何,人都不可以玩物丧志。
此时此刻,宁馨的眼神与当年如出一辙。
像那个教给他永远不要玩物丧志的乖女儿一样。
宁成文瘪瘪嘴,快步走到宁馨跟前,弯身将人抱进了怀里,脸埋在宁馨瘦弱的小肩膀上,小声道:“馨儿,爹爹知道错了,爹爹以后再也不会质疑你的任何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