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铂,你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什么意思吗?”县衙后院,孔方双腿架在书桌上,双手下垂。
自从红韵楼回来,方世清就下了禁足令,他们从今往后谁都不许去红韵楼,谁去打折谁的腿。
孔方大呼冤枉。
是方世铂这色胚看上了云菲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红韵楼是清河唯一的不涉情色的娱乐场所,都不许老子去那里消遣放松?
能讲讲道理吗?
方世清摘下宝剑,冷冷道:“它就是道理,要不你跟它讲去?”
孔方缩缩脖子,好吧,咱好男不跟女斗。
方世铂正跟着他一起摆烂,闻言坐起来,鄙夷地瞪着孔方,“你确定是我连累你?你是还是男人吗”
我去……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方世铂冷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窦英关系暧昧。”
孔方大惊失色,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犹其是你姐动不动就拨刀的脾气,你别诬陷害我。
“哼,你以为我姐没看出来吗?”方世铂冷哼。
“她只是看破不说破,给你留点面子而已。说到连累,其实是你连累了我,我姐是明里拿我说事,暗地里是警告你不要在外面偷吃。”
懂不懂?
孔方吸口冷气。
“你还别不信,我姐的聪明不是你能懂的。先生曾说过,如果我姐愿意静下心来读书,天下学子都将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这牛逼,吹过头了。
孔方也是看破不说破,因为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他已经跟方世清解释过自己跟窦英没半毛钱关系,她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咚……咚……咚……”
前院传来一阵鼓声,他莫名其妙大白天非年非节的,谁没事敲鼓玩啊?
方世铂踹了他一脚。
“击鼓,是因为有人要伸冤告状!”
孔方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击鼓鸣冤!都怪清河百姓,老子知县都干一两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来击鼓鸣冤呢?害得老子都业务生疏了。
他立即穿上官服,端正官帽,正欲龙行虎步直奔大堂,师爷孔忆吉匆匆赶来,“老爷,武送击鼓鸣冤……”
武……什么?武松吗?
“武松要告谁?”
“潘金莲,还是西门庆?”
孔忆吉愣了一下,老爷怎么啦?难道这就是他说的相声吗?我要怎样捧哏?不是……
我说的是有人击鼓鸣冤,跟相声扯得上关系吗?
“老爷,是清河县民武送击鼓鸣冤,请老爷速速上堂。”孔乙己耐心解释,有时候老爷的话高深莫测,实在费脑。
孔方也愣了一下,智商方才正式上线,“确定是武送,不是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