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长宁没有再来府上找严暮,这让柳云湘多少心里舒服了一些。
这天临近傍晚,严暮刚回府,薛长风就来了,二话不说,拉上他们夫妻二人风风火火的就出府了。在胡同里东拐西绕的,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拐角处停下。
“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严暮皱眉问。
“嘘,小声点!”薛长风一脸神秘,指了指拐角胡同里面的一家, “稍微等一下,咱们马上要抓住某人的小尾巴了。”
严暮和柳云湘一脸懵,偷摸往里面瞧过去,但见一破旧的院门前一个穿着粗布短打,外面套着打着补丁的脖子的男人在那儿焦急的徘徊。
这男人五十多岁,长得尖嘴猴腮的,身材短小干瘦,不时往胡同另一头望一眼。
确实没等多久,那薛和风带着一小厮来了。
此时夜色已经暗下来,薛和风显得很谨慎,不是四下望一眼。不等他过来,那瘦小的男人先小跑着迎了过去。
“三爷,您可算来了。”说着,又冲着薛和风讨好的笑着。
薛和风轻蔑的睨着男人,语带讥讽道: “听闻你家以前还是有些家底的,自从你迷上赌博,家底很快就输光了。媳妇劝你不成,便带着小女儿跑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大女儿,起早贪黑的做豆腐养你,你竟把这么好的女儿也给输了,简直畜生。”
“是是,我就是畜生!”男人说着还扇了自己两巴掌, “可我也没招儿啊,要是不还钱,赌坊的人就要砍了我的手脚。”
薛和风冷哼一声, “那也是你活该!”
“三爷教训的是,我保证以后长教训,再也不赌了。”
“你要把你女儿卖给街,我是看她可怜,这才给拦住了。我帮她,让她不至于沦为娼妓,我帮你,让你以后还能有女儿养着,这算是功德一件,你可知?”
“三爷是大善人,小的感念在心!”
薛和风满意的点了点头, “人呢?”
“屋里呢,已经绑了。”
“她不愿意?”
“这……”
“不识好歹!”
说完,薛和风一甩袖子,往院里走去, “不过也有趣!”
那男人要跟进去,薛和风带来的小厮将他拦住了,同时交给他一袋银子。
“诺,先去还你的赌债吧。”
看到手上的银子,这男人两眼放光,再垫垫重量,哪还顾得上女儿,连忙道了谢,接着一溜烟就跑了。
柳云湘回过头来,不由皱起眉头, “薛和风看样子十分谨慎,你怎打听到的?”
薛长风嘿嘿一笑, “别看我整吊儿郎当,我可也有自己的神通。”
“比如?”
“比如谁家那些腌臜事,我都知道。这薛和风表面谦谦君子,实则卑鄙无耻,他喜欢鲜嫩的小姑娘,用了不少恶心人的手段,他那夫人前两年常与他吵,这两年大抵是心累了,已经不管他,随他折腾了。”
柳云湘嘴角抽了抽,一个大男人这般爱打听人家后宅的事,也真是个奇葩。
“废话先别说了,我们先摁着他揍一顿,再逼他退亲。”
严暮说着要往外走,薛长风忙拉住了他,然后给了他一块面纱。
“戴上。”
严暮挑眉, “你觉得戴上这块布,他就认不出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