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昌的渐渐安定,忽然一阵鸣金之声传遍半个许昌。
犹在与虎豹营死斗的陈兰心中一惊,狐疑地望了一眼发生声响的方向,却错愕地发现竟是方才被千余虎豹营拦住的地方?
莫非仅仅千余虎豹营便阻得主公寸步未进?陈兰心中很是疑惑,但是随即这个疑惑便被打消了。
是啊,只需看看自己身前的那些虎豹营便可知了……望着犹剩的两百余虎视眈眈的虎豹营士卒,再望望自己身边千余皆无斗志的士卒,陈兰心中苦笑一声,嗟叹说道,“天下竟有如此可惧的军队……虎豹营,我陈兰记住你们了,下次便无有这般好运了!”
“此话还是赠与你自己吧!”虎豹营伯长孟旭全身大小伤痕无数,犹自支着长枪伫立在陈兰面前,其后虎豹营士卒皆是双目血红,似是欲择人而嗜。
听着孟旭的话,陈兰心中无一丝愤慨,嗟叹说道,“我等也休要逞口上之勇,他曰战场相见,我等再拼个高下!如今么,既然退兵之令已下……告辞了!莫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不劳你费心!”孟旭冷冷说道,“如今四门皆闭,你等要出去,怕是难如登天!”
“谁晓得呢!”陈兰淡淡一笑,领兵缓缓而退,情况紧急之下,竟然连战死的将士尸体也不曾带走。
而另外一边的纪灵也是如此,三千兵同样被五百虎豹营死死托住,虽然虎豹营折损近半,然纪灵也不曾进得一步。
望着如此骁勇的虎豹营,纪灵心中暗暗有了组建一支精兵的想法。
袁术缓缓败退至南门,南门果然已是失守,望着城墙上多如翎毛的弓箭手,李丰甚是着急。
这在此刻,纪灵与陈兰领残兵至,两人对视一眼,均摇头暗叹。
“啊!是你!”袁术阵中的刘艾望着城墙之上一声惊呼,“我记得你叫高顺!”
“正是末将!”高顺站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冷冷望着刘艾、袁术等人,淡淡说道,“宗正大人!别来无恙……”
“你……你……”刘艾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如何想不到,怕是此人不曾走远,就领军暗伏在南门附近,待自己等人入内之时,便趁机复夺城门,如此一来,四门皆闭,袁术便成瓮中之鳖也!
望着城墙之下惊恐不定的袁术兵马,高顺也不废话,高喝道,“放箭!”
居高临下,弓弩何其厉矣!
片刻之间便有数百袁术士卒纷纷倒地,哀嚎不止。
纪灵当机立断,命麾下士卒顶着铁盾,登上城墙杀敌。
期间陈兰看着刘艾大怒道,“若不是你诓骗我等来此,我等岂会陷入绝境?我先杀了你泄愤!”
刘艾大呼说道,“你若杀了我,你等皆死于此地也!”
陈兰猛地收力,惊疑说道,“如此局势你有何计可保我等出许昌?”
刘艾也不回话,深深吸了口气对高顺喊道,“高将军!我等仍有三千余兵马,若是不顾一切,翻身再杀,荀彧、程昱之辈不说,便是你主曹使君麾下重臣江哲……我记得江哲之两位爱妻可不曾离开许昌,当在其府邸之内!”
说虽是这样说,但是刘艾心中也是惶恐不已,深怕高顺不知厉害,仍下令射箭。
世事难料,虽刘艾不认得高顺,但是这番话却是歪打正着,正巧言中高顺心事。
作为秀儿的幼年伙伴兼之义兄,又深深被江哲折服的高顺还真怕他们来个玉石俱焚,可是身为将领,如何能……忽然,许昌城外喊杀之声震天,高顺心中一惊,急忙下令停止射箭,走过去一看。
原来是袁术麾下长史杨弘见许昌之火久久不灭,皇宫方向却无半点火起,心中疑虑之下,令人前来许昌查探,正巧那时高顺引兵夺城门,厮杀之声一片。
杨弘见势不妙,便点营中所有剩余兵马,汇合东、西两门将军残军,复来夺取许昌南门。
而城内的袁术将士们自然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士气猝然回升。
放与不放?高顺心中相持不下,忽然听到远处一人喝道,“高将军,且让他们去!”
陈兰纪灵等人心中一凛,回身一望,见荀彧、程昱领着数百银甲士卒,并数百轻伤的虎豹营,与无数曹兵、许昌百姓徐徐而至,心中暗暗叫苦。
虎豹营的厉害之处他们早已经见识过,而那些银甲士卒亦是军容肃然,气质不凡,怕是不在虎豹营之下,这如何能敌?
而荀彧这边也是没有办法,许昌城中本就只有两万曹兵,还被于禁带去了五千,只留一万五千抵御袁术兵马,除开许昌四门守卫之外,其实许昌已无多少兵马,就算加上七百余陷阵营、两千余虎豹营,许昌也只有六七千兵马,而且几乎人人受伤,如虎豹营这般更是不必再说,虎豹营副统领杨鼎浑身十一处枪伤,身中两箭虎豹营伯长周戍身受数道刀创,中十余箭,如今且昏迷不醒……其余虎豹营将士,浑身亦多处创伤,力尽而倒在街道上,如divstyetetaigncenter;crred岳窜鲝盘袅耸偾嵘说幕孔涔矗木褪遣幌氡辉蹩雌菩槭怠br/
不过若是言及荀彧口中的青州兵,许昌之中倒是亦有数千,此刻正帮着曹兵巡卫许昌……“荀司马?”高顺也不管荀彧看不看得到,抱拳说道,“荀司马可是让末将开启城门?”
就在此刻,袁术麾下杨弘在外喊道,“许昌众人听着,速速开启城门,否则玉石俱焚之下,许昌且化为灰烬!尔等自作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