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朕本以为此子不过策论写的好,没想到,在诗词一道,竟还有此等造诣。”
“着实难得也!”
听闻此言,怀庆公主却是站了出来,道:“父皇,前些时日,儿臣曾和昭阳去了一趟国子监,恰好遇到李长空在吟诵诗篇。”
在大乾,不论皇子公主,在帝王面前,统一自称为儿臣。
“儿臣以为,那一篇诗文,只怕不逊色于父皇今日所闻。”
景行帝闻言,却是来了兴致,询问道:“当真?今日李长空所吟诗篇,可不一般,否则父皇也不会命郑英传阅三军。”
“父皇,今日李长空所吟之诗,儿臣不曾听全。但...儿臣以为,当日国子监那一首诗词,只怕还要更胜一筹。”
景行帝闻言,是真的惊住了。
李长空今日作的这首诗,无论是从写景还是立意,都是上上之选。
尤其是最后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说句实在话,景行帝已有近十年不曾听见过如此诗篇。
可现在,怀庆却在没有听完整首诗的情况下就敢断言李长空当日在国子监吟诵的诗词要更胜一筹。
那...当日在国子监的那首诗词,究竟该是何等惊艳?
如果不是知道怀庆向来是沉稳的性子,他都险些要以为这孩子在扯谎了。
“你可还记得?且速速吟来。”
“儿臣遵旨。”怀庆臻首轻点,随即便开口轻声吟诵起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怀庆一首《满江红》吟完,景行帝竟是激动地浑身颤抖,直至踉跄起来,得亏吕皇后眼疾手快,将其一把扶住,否则,只怕是要跌倒在地。
“这样的词...世上竟还有这样的词!”
“若我景行一朝,能出一位这样的臣子,该有多好。”景行帝细细品味着词中之意,却是越品越心惊,难以想象,一位少年郎,甚至不曾上过战场,不曾面对过北元人的铁骑,竟能做出这样的诗词。
“这首词,可是李长空所作?”
“他说不是,此乃词人岳飞所作。”
“岳飞?此为何人?”景行帝略显诧异。
“自国子监回来之后,儿臣翻遍了四方诸国的典籍,却是从未发现,近几十年来,四方诸国出过一位名叫岳飞的词人,所以...儿臣以为,这首词大概率是李长空个人所作。”
“只是由于此词太过惊世骇俗,犹如词中之龙。其又相对年幼,不曾在仕林中有什么声望,害怕惹祸上身,故而自谦。”
怀庆侃侃而谈,有理有据,叫人信服。
一番话说完,景行帝不由得点了点头,感慨道:“好啊!”
“此子小小年纪,不仅能作出如此诗词,且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
“只向来疏于管教,被市井风气所染,故而习性不佳,品性略有瑕疵。”
“但,只要雕琢一番,必成大器!”
“此子,朕当重用之!”
吕皇后闻言,顿时躬身道:“恭喜陛下,喜得一贤才也!”
“哈哈哈,皇后说的不错!”一时之间,景行帝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