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的份子,就当我们不要了。”
……
阿嚏!
一个响亮的喷嚏过后,朱犇揉了揉鼻翼,总觉得有人在念叨自己。
“徐管家,我爹呢?”
“老爷刚刚出门去了。”
“出门?去哪了?”
“武陵侯府。”
听到这声音,朱犇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涌起某种不祥的预感。
“你知道是去做什么吗?”
“好像,是去把少爷你入份子的钱要回来。”
当!
听完这句话后,朱犇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老贾拿着方天画戟狠狠敲了一下,震得发麻。
“为...为什么去啊?”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
“老爷说李长空的生意没盼头,八成要赔钱。”
“没盼头...要赔钱...,这是个败家爹啊!”两行清泪从朱犇眼角流下。
作为全程参与了整件事情的人,他能不知道这生意有没有盼头?
只要兵部介入进来,到时候,银子和天上下的雨没有分别,直接拿盆出去接着就是。
可现在,他这个不靠谱的爹是非要断他财路啊!
“败家爹,当真是败家爹!”
“给本少爷准备快马,我要去武陵侯府,快点!”最后这句话,朱犇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徐管家吓了一跳,立马下去准备。
片刻之后,朱犇勒紧缰绳,发疯似的驾马冲了出去。
……
听完朱温的话之后,李逐峰瞬间就意识到,这老小子刚才问自己长空生意做的怎么样是什么意思了。
合着搁这来打听情报来了,一听赔了钱,立马就想着把钱要回去。
这份子要是给了老朱,怕是还真不靠谱。
“这样,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我帮你问问长空,老杨,你去把长空喊来,就说他朱世叔来了。”
杨管家闻言,立刻退去。
片刻之后,李长空便被领了过来。
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李长空看着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生怕自己不还银子的阳城侯,也是无奈至极。
这朱犇,还真是有个好爹。
这辈子怕是注定要与银子无缘了。
“朱世叔,你也知道,我李长空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
“这银子,你想要回去,自然可以。”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银子要回去了,之后可就不能再入份子了。”
朱温一听,连忙点头:“贤侄,你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十万两银子你只要还了我,那从今以后,你赚多少银子,都是你的能耐,与我老朱家,半点瓜葛没有!”
“我朱温,绝不再做纠缠!”
“好!朱世叔豪爽!杨管家,取笔墨纸砚来,我要与世叔画押!”
画押?
朱温闻言不由得一愣,心说就这么点大的事儿,还要画押?
不过能把银子要回来就好,画就画呗,能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