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是过来叫你大叔吃饭的,你带孩子快回家吧,没事别让孩子出门了,住在大队部后面那个老头病了。”
“啊,啥病啊?传染不?”
石桂花往徐雯丽身边凑了凑:“也是个可怜人,听说是冻着了再加上常年没有油水,就病倒了,你大叔叫赤脚医生给他检查过了,死不了。”
相比那些下放到农村,受尽欺负的人来说,肖文铎运气算好的了。
“叔和婶子都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徐雯丽说。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各回各家,徐雯丽虽然担心肖文铎,大白天人来人往不敢去看他。
晚上精心熬了骨头汤,做了宣软的发面饼,还煮了两个鸡蛋十点的时候送过去。
村子另外一头,晚上上茅厕的于海涛被人打晕套在麻袋里扛走,没入黑夜当中......
因为惦记穆建军,徐雯丽一宿没怎么睡好,早起扫院子的时候,听到惊叫声,好像是从山上传过来的。
怕俩孩子被惊醒,徐雯丽回屋关上门,等她带孩子吃完饭想去后院看看的时候,见大队部院里围了一大圈人。
这是出什么事了,徐雯丽是大人个子高些能看到对面情况。
俩孩子急的抱住她的腿想往上爬,不停的喊着:“妈妈抱,我们也要看!”
“建军媳妇别让孩子看,于海涛被黑熊舔了脸,特别吓人!”石桂花趴在墙头说了句。
徐雯丽领俩孩子回家:“你们刚刚听到了吗,有人被黑熊咬了,身上都是血,看了会做噩梦的。”
“妈妈我不看了,你也别去!”穆巧巧钻进徐雯丽怀里。
穆壮壮拿了两本小人书过来,分给妹妹一本:“妈,我俩不出去,我看着巧巧。”
徐雯丽拿了一个红枣馒头掰开递给俩孩子一人一半,又冲了两碗奶粉:“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回来。”
她出门正好看到牛车离开大队部,车上的人从头到脚蒙着被,被上有鲜红的血迹。
那床被子看着眼熟,好像是公公从牛棚带过来的,徐雯丽还朝后院看了眼,肖文铎和她对视一眼转身去了牛圈。
马上就要种地了,老牛和村里的驴每天都得加料,确保它们在春耕的时候有力气干活。
大队部的人久久不肯散去,都在聊于海涛莫名其妙受伤的事,徐雯丽觉得这事肯定和穆建军有关,扒着墙头问石桂花:“婶,到底咋回事啊?”
“于海涛昨晚上茅厕被人打晕装麻袋里扔山上,遇到黑熊下山把他给舔了,左半边脸上的肉基本没有了,胸脯被抓烂了,腿上也被抓烂糊了,看着特别吓人。”
别说看见了,听她这么说徐雯丽都忍不住打哆嗦。
心里却泛起嘀咕,穆建军应该不会故意把于海涛扔给黑熊,这中间或许发生了什么自己猜不到事情,谜底只能等穆建军回来揭晓了。
这件事闹的人心惶惶,以至于穆建军回村刚走过小桥,就听到于海涛被黑熊伤的不轻的事。
他没想到于海涛运气这么差,居然在偷跑的时候遇上了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