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轻轻地敲门声响起,就在这个圣山里的禁地,这个木屋简陋的房门被敲响了,而敲响这个木门的,是一根丝毫看不出年龄痕迹,白皙如同女子一样的手指。,
“吱吱呀”
年迈的木门一点一点被打开,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房间里的情形显露在阳光下,简单的木床,木制的桌椅,还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就构成了这个木屋的全部,当然,还要加上静静地坐在木椅上的主人。
“你又来了”
木屋的主人,是一个已经须发皆白的来人,皱起的皮肤,干枯的手掌,还有点点的老人斑在老人的额头上落着,看上去醒目无比,这个圣山禁地的主人,就是这个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的老人,和任何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看不出什么区别的人物。
“是,我又来了”
来人,也就是唯一有权利进入这个地方的光明教廷的教皇冕下,自从几十年前他成为这个圣山的主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别人称呼过他的名字,无论是他的拥护者还是他的敌人,他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任务,“冕下”、“陛下”,甚至是“神使”这样的称呼,他都遇到过,但是和这个生命垂为的老人说话时,两人却好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样平淡。
“普利洛,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一定会惊讶到目瞪口呆,光明教廷的教皇冕下,一言一语足够决定一个小公国生死存亡的任务,整个大陆上实力最强大的那几个人之一,就是这样的一个任务。竟然还需要求助于他眼前的这个老人?
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知道的”
老人没有丝毫的吃惊,沉默的表情让他脸上的皱纹看上去尤其明显,眼神也没有丝毫的波动,“我已经帮不了你太多了,我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说到自己的生死,这个老人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说的不是自己,反而是哪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样,再看教皇,一身的白色长袍,打扮的和一个普通的牧师没有什么区别,听到这样的话,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或者说,教皇脸上的表情,从来都没有变化,一直都是一副温和的表情,只有在他眼神的深处,才能看到一点点的冷漠。
“我知道。”
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这个名叫普利洛的老人的话,教皇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地冷漠,就好像他看向这个老人的眼神一样。
“但是。那两件事,我必须要知道。因为,这是来自神的命令,就算是搭上你的性命,再加上我的性命,也一定要知道!!”
毫无疑问,教皇的这句话让普利洛吃惊到了。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点变化,那是些微惊讶的表情,看向表情不变,但却显得格外坚定的教皇冕下,随即又地下了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知道了。”
片刻之后,普利洛说道,缓缓地阖上了自己的眼皮,整个人的气息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就好像是进入冬眠的冷血动物,又像是缩进壳里的乌龟一样,教皇见状,也是小心地沉浸了戏曲,好像生怕自己打扰到他一样,甚至,两个人都没有说起,教皇想知道的两个事情究竟是什么。
相对无言之间,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流逝,这座小木屋仿佛泛起了一阵神秘异常的波动,从普利洛的身上产生,慢慢地穿透出整个木屋,穿透出圣山空间,一直穿透到某一个不知名的所在
“嗬嗬”
突然,从普利洛的嘴里,传出了一阵阵好像是痛苦一样的声音,紧闭着双眼的脸上表情也慢慢狰狞了起来,额头上的皱纹堆起,好像又加重了几分一样,倏然间,普利洛的双眼猛地睁开,两颗眼珠好像消失了一样,瞳孔显出一种恐怖的全黑色,好像是两个黑洞一样,直直地盯着前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地方。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