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灵除了需要翻译厉震霆给她的着作，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要做。

不过最近客户不多，她索性将悦琴那本书带去公司翻译。

狗腿子李芳一早就给苏灵买好了咖啡与甜点，在她的工位上摆得满满当当。

面对这种示好，苏灵属实无奈，只好将那一堆马卡龙和小蛋糕分发给其他同事。

李芳见苏灵不领她的情，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跑过去，跪在地上给苏灵捶腿。

苏灵瞬间头皮发麻：“李芳，马屁不是这么拍的。”

李芳一脸的求知欲：“厉太太，那您想我怎么拍？是夸您长得好看，还是夸您善良无比？”

苏灵揉着眉心，“最好的马屁就是回工位工作，你已经打扰到我了。”

“哦，好！我这就听厉太太的话！”李芳起身，乖乖地坐到了苏灵对面的工位上。

苏灵神情凝重，隐隐记得坐她对面的人是琪琪。

也不知道李芳通过什么方式，说服琪琪跟她交换。

苏灵只觉得她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却也没精力管。

便继续埋头翻译。

不知忙了多久，苏灵觉得口渴，拿起杯子要去水房，李芳便双手送上一瓶苏打水。

“厉太太，您身份尊贵，接水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苏灵：“......”

以防她再打扰自己，苏灵接过了她递来的苏打水，不成想这一举动反而让李芳误会了。

她以为苏灵接纳了她，欠起身子，撅着屁股，扒着隔板跟苏灵聊八卦。

那口吻，自然地仿佛自己跟苏灵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厉太太，你知道林佳离职了不？”

苏灵本不想应，可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她下意识就看向林佳的工位。

果然没人。

应该还来不及收拾，因为她桌子上还放着她经常用的指甲锉，都积灰了。

“是被开除的？”苏灵问。

“可不！被厉爷亲自开除的，她舅舅秦明朗跑去求饶，厉爷都没给他面子！

不过想想也活该，谁让她经常说您坏话的？我有时候不愿意听，她还非拉着我说！耳朵都起茧子了！”

苏灵嘲讽地笑笑。

这个李芳还真是个墙头草。

当初她那么维护林佳，现在林佳自己把自己给作没了，转头就贴向自己。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之前她是如何跟林佳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了？

苏灵还挺享受跳梁小丑这出戏，故意问：“你不是也跟她一起骂我了？”

“当然没有！”李芳脸不红心不跳。

“那她说过我什么？”

“她说的可多了，不堪入耳的！”李芳的表情精彩纷呈，“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她之前告诉我，说您和厉爷是情人关系！

我当时不信，她就给我看监控，说这就是证据！可她刚把手机拿出来，又忽然反悔，不给我看了！”

苏灵愣了下。

这件事她有点印象。

当时举行年会，自己戴着面具出场，林佳也想给自己看这么一段监控。

然而厉天爵突然出现，就意外中断了。

苏灵还以为是苏珊跟厉天爵的，没想到跟自己有关。

不过仔细想想，林佳手里的监控，无外乎是从公司里拿的。

可一直以来，她在公司跟厉天爵的表现都挺正常，也没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