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直接看傻了眼!
对啊!
明明是温家的事,厉震霆凭什么要带韩乐琴招摇过市?
然而温语澜并不意外,见戚美惠和苏灵排斥,她却没什么顾虑。
厉震霆也没立即去灵堂上香,环顾四周看见温语澜,倒是自己先过来了。
“你准备准备,一会儿接受采访。”
苏灵这才看见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有几个男人正在架机器,镜头前的主持人在调试话筒。
苏灵简直是懵逼树下懵逼果,都快醉了!
戚美惠直接骂出声:“厉震霆,你恶不恶心?你这是在吃丈母娘的人血馒头知道吗?”
一旁的韩乐琴抬了抬墨镜,压低音量道:
“震霆的选票即将超过安氏那祖宗,这是一个好机会,观众就喜欢看亲情这一挂。”
苏灵无语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隐隐看见韩乐琴被墨镜遮挡的眼角,有一圈淤青。
不知是摔的还是被人打了。
“我们家的丧事,什么时候外人也有资格过来了?”厉天爵狠厉的嗓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他周身都被寒霜笼罩,韩乐琴瞥见他攥紧的双拳,似是犯怵,隐隐往后退了半步。
却又不知想起什么,打直了腰杆:“你是不是忘了,我和震霆都是温家村的人?我从小跟你母亲一起长大,老太太也是我干妈。”
不知哪句话触犯了厉天爵的逆鳞,他猛的上前,不知是不是要动手。
戚美惠赶紧拦住他,朝记者的方向使眼色:“别在你姥姥的葬礼上闹。”
厉天爵咬着牙,狠狠的忍下了。
厉震霆牵起温语澜的手:“你陪我们进去上香,记者不会停留太长时间,自然不会打扰咱妈。”
温语澜站在原地不动,用了点力想把手抽回来,明显拒绝。
然而厉震霆的力道缓缓收紧,鹰眸狠厉,说出警告的三个字:“配合我。”
两人对峙好几秒,温语澜见记者已经走过来,强硬的态度终究是软了下来,跟厉震霆重新走入灵堂。
三人一同上了香,厉震霆起初很隐忍,最后嚎啕大哭,喊出一声:“妈!您上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走了?”
韩乐琴也哭哭啼啼:“干妈......”
只有温语澜最淡定。
随后几个村民模样的人将三人扶起来,刚刚走出灵堂,记者的镜头就怼了过来。
“我父母死得早,早就把丈母娘当成了亲妈!当年我就是个穷小子,知道自身配不上澜儿,便努力工作。
眼下参与选举,一方面是想为百姓做点事,另一方面,也想让爸妈看见他女婿的能力。”
记者很配合地说:“请节哀顺变!您的选票一骑绝尘,一定不会让长辈失望的。”
厉震霆痛苦万分:“可他们接二连三都走光了,我就算当选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再也看不到了!”
厉震霆哭得喉咙沙哑,最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语澜愣了好久,才想起给他擦眼泪。
记者似是不想触碰厉震霆的伤心事,将话筒对准韩乐琴:“韩女士,我们很意外,您为什么也能出席温家的葬礼?”
韩乐琴亦是一脸悲痛,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带着哭腔:
“我是温家村的人,从小跟震霆和语澜一起长大。我们都曾受过村长一家的恩惠,也是他们的干女儿。干妈去世,我心里万分难过。”
记者继续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干妈说的话?”
韩乐琴摘下墨镜,早已泪流满面,苏灵也终于看见了她眼角的淤青。
挺明显,伤痕应该就是这两天才留下的。
“我想对干妈说,我和语澜、震霆的情谊永远都在,一定会携手永远,照顾彼此。希望干妈和干爹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
话落,韩乐琴忽然朝着人群外的厉天爵轻轻挑眉,这话,仿若是对厉天爵说的,也像是在挑衅。
苏灵隐隐察觉不对劲:“她眼角的伤,该不会是你弄的?”
“嗯。”厉天爵不置可否,双手攥成拳头,像是下一秒就能挥到韩乐琴的脸上。
“为什么?”苏灵不解。
厉天爵侧目,硬朗的眉眼有所松动:“她碰了你,我怎会轻易放过她?”
苏灵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将厉天爵的拳头掰开,这男人手指冰凉,苏灵就与他十指相扣。